带着兔子头套的侍者横抱着赤身而沉睡的oga,头套底下,是慕俞那张面无表情的漂亮脸蛋,oga的信息素四处逸散,整个拍卖会的客人都闻到了,而最靠近oga的慕俞,身上沾染的信息素气味必然是最浓郁的。

“为什么让我拍下这个oga?”雪柏清兀地问道。

慕俞的视线从oga脸上移开了,他看向雪柏清,像是压在心上的重物被移开了,雪柏清忽地感到轻松了许多,但他脸上并未表现出来,而只是盯着慕俞。

为了做手语,慕俞终于将手从oga下巴处移开了,可接下来,他却是让雪柏清走到床边。

雪柏清眉头皱了又松,他还是依慕俞的话,走到了床边,越是靠近oga,那股牛奶香气便愈是浓郁,无论是哪个alpha,闻到这股迷人的香气,都会失去理智,然而雪柏清却表现出了类似晕车的状态,过浓的oga信息素在他鼻腔中塑构成了难以忍受的臭味,他感到恶心、眩晕,脸色微微发白。

“好看吗?”慕俞指了一下oga,以手语朝雪柏清问道。

雪柏清冷淡道:“也就这样。”

他说的并非假话,自从慕俞出现在这里,他的视线便仿佛有自我意识般,总会不自觉被引向慕俞的方向,顺着他落在oga身上的细长手指,循着骨肉匀停的手腕爬至慕俞那张冷感而精致的脸上,而至于在拍卖会上引发轰动并赢得将近四百万拍卖价的oga,在他心中却始终是模糊的印象,两个眼睛一只鼻子一张嘴,与所有萍水相逢的陌生人没有任何差别。

慕俞看了一眼雪柏清,但当他看到雪柏清苍白的脸色后,他便忽然想起什么,这次慕俞没再用手语表述,而是从侍者制服的口袋中拿出一个小本子,写道:“抱歉,忘了你之前做过oga戒断训练,你可以后退几步,和他保持一定的距离。”

自慕俞隐晦地向雪柏清暗示抑制剂很可能有问题,雪柏清便开始戒除对抑制剂的依赖,这并不简单,这意味着他不仅要承受易感期、发情期的折磨,抵抗oga信息素对alpha的恐怖诱惑,还要尽量维持表面的正常,如今的社会对于不注射抑制剂的alpha,已经几乎到了惊弓之鸟的地步,一旦雪柏清被发现暗中戒断抑制剂,很可能会被强制注射抑制剂。

为了避免这种情况,他主动向慕俞提出进行oga戒断训练——将他关在一间密闭的、足以承受绝大多数重击的空间,连续不断地用oga的信息素对他进行刺激,无论他在屋内如何发疯、嘶吼、挣扎,都绝不开门。

尽管过程有些残忍,却卓有成效,甚至有效地过了头,以至于如今雪柏清只要闻到oga的信息素,就会感到厌恶甚至是恶心,而所有alpha在遇到oga时会出现的生理现象,在雪柏清则再也没有出现过,换句话说,他成功将自己变成了一名性无能,甚至是性反感的alpha。

听到慕俞的话后,雪柏清却没有后退,他维持着那张苍白的脸庞,道:“不用,你可以继续向我表述你让我拍下这个oga的原因。”

“就以现在这个状态。”他强调道。

慕俞闻言,并没有做过多的劝解,他和雪柏清也只是各取所需的关系,不是什么知心好友,他接着转头看向oga,与雪柏清的冷淡相反,他对床上这个浑身像牛奶一样白白嫩嫩的oga感到很是满意,但雪柏清却对oga感到反感,慕俞又在oga脸上摸了一下,忽然生出了一个主意。

他牵住了雪柏清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