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走到大门口浮生就遇见了老父亲,大早上的一个往外走,一个往里走,自然少不了一番言语交流,只不过言语得有些尴尬就是了。

“你……别让我看见第二次!”微生松生气得甩袖走了,脑子嗡嗡作响。

他微生家还从没出现过寻花问柳之辈!

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

看着老父亲离开的背影,浮生生出一阵无力感,根本解释不了什么。

想起老父亲的眼神,他立马捂着自己的脖子赶紧往里走,遇见下人不管,遇见门客也不管,再这样下去只怕得找个地洞才能安心。

回到房间,浮生拿起镜子,但根本不用仔细看!

满脖子红痕,就差昭告天下他昨晚干了什么!

难怪老父亲那么生气。

他放下镜子,沐浴更衣,毅然决然兑换药剂清除掉,不然顶着这个东西出门脸都丢完了,老父亲只怕会拿刀砍他了。

坐在案前,抬头望天。

浮生决定思过,也好给老父亲一个交代。

他铺开纸张,研墨准备写点什么,开头就是反省两个字,他看了看划掉了。

提笔就写:

孩儿无兄弟亦无姐妹,微生之未来全系在孩儿身上,孩儿深感责任之重大,未尝想以荒淫度日。

男儿该运筹帷幄挥洒笔墨,马背立功,上对得起天,下对得起地,亦对得起父母……

写到一半浮生写不动了,也编不下去了,放下毛笔才伸了伸懒腰就见院子里有一人,跪得笔直。

不是弄得他一身红痕的罪魁祸首又是谁!

他还没说什么,青木立马出现解释:“主子,他在哪里跪了半个时辰了。”

浮生看了眼没写完的检讨,决定去问问安年发得什么疯。

他站在他面前,居高临下,无关其他,实在是因为检讨写得有些心累,连语气都带着些不耐烦。

“你这是做什么?”

闻言,安年猛然抬头,可看见浮生垂眸疲惫的样子后又低下了头:“属下有罪,请主子责罚。”

“哦?你有什么罪啊?”

安年却不说话了,脑海里自动浮现出了昨夜的一幕幕。

浮生一看安年微红的脸就知道他想了不该想,不合时宜的东西。

莫名地,耳根子也有些发热。

他转身回屋子,决定将剩下的检讨写完转移注意力。

“主子!”见浮生要走,安年急切开口拉住浮生衣角。

“进来给我研墨。”

“是!”

重新提起笔却是半个字也憋不出来,安年磨墨也不说话,浮生无事只好放下了笔,斟酌语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