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桂芬急叫道,“冬子,你给俺住手!”
宁冬充耳不闻,而宁秋更是气疯了,爬起来就劈头盖脸的朝弟弟抓挠,一边嘶声骂道,“你个白眼狼,亏我平时对你那么好!我也是你姐,你凭啥打我!”
“呸!你才没对我好过呢!”
两姐弟彻底疯了,撕打成一团,跟生死仇人似的。
于桂芬都快急晕过去了,拼命想把两人分开,气的嘴唇都哆嗦了,呜呜哭道,“你们快住手!……”
宁春也急的不得了,喝斥弟弟,“冬子,快松开……”
她冲上去拼命把两人撕扯开,宁冬半边耳朵血淋淋的,是被宁秋狠狠撕了一把,几乎快把耳朵都扯开了。
他像是感觉不到疼似的,还照着宁秋的腿上重重踹了一脚,喘着粗气骂道,“你要再敢欺负大姐二姐,俺打死你!”
宁春心疼的跟刀扎似的,颤抖着手摸向弟弟的耳朵,哽咽道,“别说了,俺去给你找药……”
她跑到柜子里给宁冬翻腾药。
而另外一边的宁秋也好不到哪里去,鼻青脸肿,头发被扯的乱七八糟。
甚至她鼻子都挨了一拳,鼻血滴滴答答的落下来,滴在她高档柔软的羊毛衫上,像洇开了一朵朵梅花。
宁秋气的浑身颤抖,她的腿也隐隐作痛,感觉像要被踹断了。
于桂芬哭着问她有没有事,而她只死死盯着宁冬,眼睛血红一片。
她心底只剩下一片极致的恨意和戾气。
好啊,这就是她的家人!
不问问她在外头受了什么委屈,遭了多大的罪,居然回来就质问她偷东西,还想打死她!
他们都见不得她好!
宁秋脑中热意上涌,一股极致的戾气涌上来,她转头四顾,眼神落在柜顶上的一个半导体收音机上。
这收音机四四方方,跟块砖头似的,是当初许承斌上家里求亲时给宁夏买的,也算是个稀罕东西。
村里还没人买的起电视,但收音机不少人家都有,于桂芬喜欢极了,每天都要听戏。
宁夏结婚后就没拿走,留在了家里,而宁秋也喜欢听音乐,平时就放在她这屋。
可这会儿她酒意恨意涌上头,什么都看不见了,满脑子都是宁冬的狠话。
现在在她眼里,那根本不是她的弟弟,而是她的生死仇人!
既然他想弄死自己,那她就先弄死他!
宁秋眼底露出狰狞,蓦地将于桂芬一推,三两步就蹿到了柜顶边,一把将收音机抄了起来。
宁春正在给弟弟耳朵上抹药,宁冬的耳朵撕裂的挺厉害,血都止不住,她颤抖着手拿纱布给他包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