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个将军?”

“传说里的那个轻功胜马的将军。”

——那个和元帝同拥天下,却又英年早逝的将军。

这巧合有点大了,蒋行舟一时没回过神。

如果真的是那个将军,从时间来算,倒也说得过去,可为什么蒋行舟的身上被刺了同样的梅花印记?又为什么,罗洪乃至很多羽林军身上也有如出一辙的刺青?

谢秉怀又是否知道罗洪和当年那个将军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呢?又或许……谢秉怀身上也有同样的刺青?

蒋行舟回首问老人:“这样的雕像,在其他地方还有吗?”

似乎是先前的话中提到了太祖爷,老人家方才迷迷瞪瞪的,这会儿却无比清醒,点头道:“有的,在最南边的齐家村也有个一模一样的,那也是太祖爷雕的。”

“为什么那里也会有一尊雕像呢?”

“因为就是齐家镇的人啊。”老人家一副理所应当。

听罢这话,二人皆是微愣,阮阳先蒋行舟一步开了口:“既然是齐家镇,他为什么不姓齐?”

老人家被这一问给逗笑了:“齐家,治国,平天下的齐家,可不是姓齐啊。”

他话音才落,从庙外亟亟跑进来了一位年轻人,是这位老人家的孙子。他刚刚才一转头便发现爷爷不见了,四处一问,才知道被阮阳带到了这个庙里,他吓得要死,连忙跑过来,生怕爷爷有什么闪失。

故而见了蒋阮二人,年轻人面上的不满丝毫未加掩饰。

蒋行舟歉意躬身,年轻人没说什么,领着老人家回去了。

再抬眼时,蒋行舟和阮阳心有灵犀地对上了双眸,都从彼此的眼中看到了尚未消散的惊异。

也就是说——当年那个为雍国开朝立下汗马功劳的蒋将军,竟是氏沟人。

“你是开国将军的后人。”不同于蒋行舟蹙眉深锁,阮阳却面露轻笑,“你我二人的先祖彼此有着因缘,你我亦如是,这样叫不叫是……一轮江月照后人?”

“阮阳,这件事可能没这么简单。”

察觉到蒋行舟此时的面色有些异常严肃,阮阳唇边的笑意也消失了:“什么意思?”

“你记不记得我之前说过,明明不管是谁当皇帝,对于罗洪来说,在利益上应该都没有什么差别,故而我一直不懂,为什么谢秉怀可以收买罗洪替他办事。”

“记得,”阮阳道,“你觉得跟这梅花刺青有关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