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想知道是否喜欢甚至是爱上了一人?”
“差不多是……”
虽然还处于自己冷酷无情的小师弟居然有朝一日会问自己情感问题的状态下缓不过神,但他眼眸垂下细细回味最初那段万分纯真美好的恋情,浅笑后轻言细语地开口道:
“喜欢一个人?首先你会止不住记下他的言行举止,一板一眼都会在你心里留下深浅的痕迹。他开心时你会保持整日的笑容,他难过时你会低迷些时日,还会想方设法如何安慰他为妙。不过这微妙都感情足够令你对某些事醋意十足,若他对在旁人前面红耳赤时你会感觉自己的心被悄悄凿去一块止不住的疼,你会心甘情愿将这世上最欢乐最美好的事物双手呈现给他。人所产生的爱意可是个连人们自己都揣摩不透的情绪,谁也说不准它会萌生在谁的身上,等察觉时你早已深陷泥潭无法自拔。”
梁景俞的眉目舒缓开来,总结于此的他始终含着笑,眸内映着自己怀念到引日成岁的人模糊不堪的身影,没头没脑撞入自己的视野抽身离去时也不留情谊。
他觉得他最后那句话说的十分在理:人所产生爱意可是个连人们自己都揣摩不透的情绪。
情痞也有情伤。不但受益匪浅的瞿夜明还从中悟出这样的道理,他瞥见梁景俞甘心首疾的神情这可是在哪位俊男靓女面前都未曾表露过的。
那自己对罗季阳视若珍宝的态度,还不想让任何人窥探一眼的状况……
虫儿鸣叫的正欢,只有灼人烈阳离去的夜晚才是最符合它们心意的,它们放声高歌着,势必要将白日下所忍受的不满全部一吐为快。
“行了行了,我说罗季阳你到底要念叨多久瞿夜明,是你喜欢他还是我喜欢他?外面的虫子都没你能叫唤。”罗季阳最初主动要讲有关于白若兰从一开始竖着耳朵生怕错过半点有关于瞿夜明的喜好,到最后甚至都想给双耳塞上棉花率先离席扬长而去,偶尔扯点特殊的就算了怎么罗季阳连他某天吃了什么干了什么都要说出来?
“我到没想到瞿师弟原来如此有趣。”还是善解人意的白映安把话题不偏不倚地圆了回来,看着一筹莫展的罗季阳无可奈何笑着继续说道:“明日父上有事召集我前去帮忙,可能得暂时抛下你们两个了。”
“啊——父上也真是的不会挑选时日。”
“我也很想多陪陪你们,可惜事与愿违我也拿不出合适理由拒绝,难得我的小师弟认为我们关系不止于师兄弟呢,噢可惜的是小白猫也不能陪你们了,毕竟是野猫向往的果然还是外界,方才我发现它已经离开此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