甩开后只身离去,白枫从始至终脸色阴沉,他开始越来越不能接受这个女人了,自己步入于此为的不就是从今往后更好的日子吗?为什么就是不能理解就是会把事情往最坏的层面想?
旁观者看着过去”固执的“的自己,其实一眼望穿当初那个他心底早已被欲望灌满,仅差一步就会落入名为心魔的深渊,这是上苍都难以根除的执念,而这一步正是自己的妻子百般阻挠,日日担忧才未能如愿迈出。之后发生了什么才让这个心魔未能修成正果?他记不清了。
熏香依旧萦绕在屋内,淡雅的檀香随着烟雾缭绕在屋内终而消散,只可惜喜欢檀香味的人已经抽身离去。夫人在门外停留许久才回屋,来到床前摸索着靠外边,许久后终究摸到了她所寻觅的地方,起身翻找了一阵子抱着个小木箱回来,从中拿出了当时家里面仅有的几匹布。
这正是她的父母给予她的嫁妆,她曾在自己怀里哭着说这辈子不会用的布料。
她为什么拿出来?
紧接着,她掀开简陋的褥子,混着不知从哪拿出的杂草裁剪布料将其裹住,塞在一处不显眼的坑洼中将其填补。可是这不是她自己睡的地方,为什么要如此大费周章甚至动用为数不多且珍贵的布料进行填补呢?
白枫脑内突然好似被针狠狠刺入,记忆犹如活泉灌入他的识海。
“这什么床榻,睡得实在是硌人。”夜深人静时,白枫的抱怨打破了寂静的夜晚。
“我明天帮你修补一下吧。”即便已经入面,可夫人依旧匆匆爬起,对着枕边人亲身安抚着。
“不用了,你自己睡就行了,我出去走走。”
原来这段期间他对夫人的态度可谓是越来越差,可是到底是因为什么他也不知从何会想起,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切的发生自己像个局外人无法干涉一切。
女人的哭声把他从回忆中惊醒,他看着夫人抱着木箱放声大哭,娇小的身体也因为哭闹而颤动,所剩无几的布料全被大颗泪珠毫无留情浸湿,她的睫毛也挂着不少的泪水。
“不要这样对我我真的好怕失去你。”女人用宽大的袖子抹去不少眼泪继续对着空气呐喊:”能不能不要继续吵架了,我真的,真的很担心你。我不要什么荣华富贵让你铤而走险,我只想要你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