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几张符箓投出击落几只恶兽,白映安的储物戒已空空如也,他前方的紫衣修士数量一成不变,始终守着石台上的令牌。他从中祭出他鲜少用过的剑,无奈的笑容呈现在剑上。

修士们见状,对视点头后,站在最前方的从怀内摸出个奇形怪状的瓶子拔出瓶塞,封存其中许久的香味奔涌而出,是那股在幻象中所闻到过的桂花香。这也不是白映安所熟知的毒气,甜如饯,蜜若枣,可他还是瞬息服下枚解毒散。可这桂花味依旧萦绕于他的鼻尖,不断渗入于他的肺脾,仿佛他漫步在桂花林,两侧是数不胜数的桂花酿。

白映安乱了分寸,他所见的事物开始变得扭曲,双眸以往的光彩仿佛明月被乌云所埋,鼻腔所入的桂花香已迈到发腻的程度,坠入了无从脱身的蜜糖罐般,他简直生不如死。他的眼神迷乱,眼前的紫衣修士的身影顿时影无踪。

“对,就是这样,把自己的刀举起来架在颈上,你的身子寒冬大雪见了都要羞愧,若是增添些许赤色想必会更加耀眼。”

谁?几乎被剥夺视力的白映安听力却敏锐不少,听到这番语气冷淡说出如此话语时实在令他不寒而栗。

“那样的你,即便是你那不善于表达的小师弟或许都会表达心意吧?”

“你们要怎么样他,我警告你们不要乱来!”气急败坏的对着某处破口大骂,白映安不敢想。若是虚弱不成样子的罗季阳落入这些不怀好意的人手里会引得什么下场,他好似无头苍蝇四处乱撞却总是扑空。

他从未感受到如此的恐惧。

“师兄。”

“罗季阳?是你吗罗季阳?!”喘息之余听到他朝思暮想的声音正安然无恙地出现在自己的正前方,他迫切想要去触碰这人时,却发现自己的四肢再次被定格无论怎样都无法动弹,白映安急忙道:“师弟,他们伤害你了吗?别怕我在这里无需再担心了。”

“你怎么没去死啊?”

白映安听到这句话,再次呆怔在原地,脑内震起阵阵鸣叫令他无法保持冷静,名为理智的弦即将崩裂:“你不是罗季阳,你们把罗季阳弄去哪了?“

“我也希望我不是罗季阳,如果可以,我更想从这里消失远离这个地方。”白映安被这几番话炸的灰头土脸,张开的唇瓣被对面的人吻了上来,舌头深入自己的唇腔肆意探索,缠绵几缕扯出银丝_娇caral堂_才结束这个令其十分不解的吻。

“如果不是因为你,我不会被不顾后果强行唤醒,现在的我已经不能继续修行了,我的灵根已经报废了。”罗季阳的话轻飘飘的,一位修真者的灵根报废如同当头一棒。罗季阳每次伤心难过的时候都会习惯性低下头,不让任何人窥探到他的神色为他担忧,白映安不敢想这个场面正活脱脱此刻出现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