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有什么瞿夜明,那个人可是自己笔下的一个人而已啊。罗季阳你真的可以的,发烧都能烧迷糊。等等,自己是怎么回到这个房间的?

他又摸着自己额头上的退烧贴,门外传来动静,那位自己熟悉无比的人推门而入,端着碗飘香四溢的粥走了进来。见到罗季阳不敢相信的样子,瞿夜明坐在他身边道:“我不知道你前额的东西是不是这么用的,我看到他写着有退热的功效便自作主张贴在你的额头上了。”

随后他笑了笑,不好意思似的小声交代着:“我还不太熟悉这个世界是如何烹饪的,但这碗粥我亲自尝试过,真的很好吃!”他秀长的手握住调羹,轻轻舀出勺冒着热气的粥,小心翼翼地吹凉再递到罗季阳的嘴边,后者有些出神,条件反射地咽下了这口粥。瞿夜明也不心急,慢慢地吹小心地喂,直至这个碗底空空如也。

他看着呆滞的罗季阳,有些担心是否是再度发热,他谨慎地凑过去,想再测量一下他的体温,可谁想到罗季阳拽住他的衣领,不由分说地吻上了他的嘴唇。

两人相顾无言,罗季阳不好意思地偏头,他的脸早已红透,像是秋日挂在枝头的苹果般。瞿夜明却衔接了罗季阳先前的木讷,不可置信地摸索着自己的嘴唇。最终他笑了,他终于能如愿以偿地抱着罗季阳,而罗季阳也不会反抗,顺从地呆在自己怀里。

“所以说,你是怎么来到这里的?”直至第二天的清晨阳光射入屋内,罗季阳才开口问道。两人这个姿势已经保持了整整一晚,瞿夜明也不嫌累罗季阳也不嫌烦,这对鸳鸯彼此就这么享受下去。

瞿夜明贴着他红扑扑的脸,温柔得几乎能掐出水道:“在你走后,我才真正意识到时藏所说的句句属实,你真的不是属于我们那个世界的。”他把怀里的罗季阳转向自己,认真道:“我先前真的很担心你会跑走,即便时藏可能是欺骗我的,但他说想给我们创造只有我们两个的二人世界。”瞿夜明用手比划着:“所以我听信了他的话甚至欺骗着你将你带到了那里,实在对不起。”

“你没有必要感到抱歉。”罗季阳摇摇头,制止了瞿夜明的做法,只是更加贴近他小声解释着:“如果不是你,我可能这辈子都回不来了,某种程度来说我还得感谢你。”

罗季阳并不是顾及瞿夜明的感受才这么说,他其实有想过这个问题,思考出来的结果确实就是他回答的内容。如果瞿夜明没有欺骗自己把他带到时藏那,那他这辈子真的就错失了回来的机会,更别提还能和父母相见了。

“正如你所见,我是通过着你的精血从而找到的你,但还是借助了时钥的能力,才能让我从天元大陆来到此地。”

瞿夜明亲眼瞧着罗季阳从自己的面前消失,好似被生吞般不见踪迹。隧道消失了,留下来的只有自己脚边的钢笔和掉在地上的时钥。

“你知道最初我有多恨你吗,不愿意留着还扔下物品牵绊着我,每当我看到那根东西就会想起笑容灿烂的你。”瞿夜明单臂环抱着罗季阳,指了指自己的心脏:“看到一次就感觉自己的心脏破碎一次,当它愈合好后无论做的心理预设有坚不可摧,再看到时仍旧溃堤。”

后来,在他漫无目的想草草结束自己的生命时,他惊讶地发现草丛内的蟋蟀不再歌唱,就连溪水上的落叶也定格在水面上,天空的候鸟也停在半空,即便他自己仍能自由活动,但是他扔出去的东西都会定格在脱离自己之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