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李景知也站了起来,冷哼一声,“你也不曾说过他几时成了你的人,现下倒是好,直接就冲我发难了!”
“不是我的人,我会带到你这里来?”
李景知被他噎得哑口无言。
“不是我想的那种人对吗?”
“别怀疑自己的直觉。”
李景知:“?!”
“段长暮,你搞清楚,他是个男人!”
“男人不是人?”
李景知:“……”
“好吧,就算你当真看上他了,将来难不成还能娶他?”李景知沉默半晌后又讥笑道,“他的存在不仅毫无意义,还会叫整个大齐的人都知道你好男风,从而在背后对你议论纷纷……你将来是要身居高位之人,岂能成为别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不劳你费心。”段长暮意味深长地看着李景知,“都知道我好男风也没什么不好的,省得总有些人不死心,老想着往我跟前送女人。”
“我真想不明白了,之微貌若天仙,怎么就比不上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李景知好似想明白了什么一般,“你该不会是故意拿他挡箭牌,就为了拒绝本王的好意吧?这么说起来,苏二公子的态度倒一点都不像对你有意似的。”
段长暮的脸色沉了沉:“他才几岁?不懂这些很正常,你休要到他面前去胡言乱语。”
“晚了。”没想到李景知两手一摊,一副你能奈我何的摆烂模样,“该说的不该说的,我都去苏二公子跟前说过了。”
段长暮冷笑一声:“很好,我看你是连封地也别想回了,就老老实实给我留在京城吧!”
“喂!段长暮!做人不能这么小心眼!”李景知哇哇大叫,“你什么都不敢告诉他,我好心好意帮你拉郎配,你还反咬一口?”
段长暮明显耐心已经用完,狠狠一甩袖子就负手而去:“你还是想想怎么安顿自己在东陵的产业吧,我会跟圣上请旨让你留下来。”
雅间里传来一声震耳欲聋的咒骂声,都被段长暮随手带上的门给关在了里头。
苏平河见他出来,担忧地问:“怎么样,奕王可为难你了?”
段长暮似乎对她这不加掩饰的关心很是满意,嘴角微弯:“没事,我们走吧。”
周书越见段长暮旁若无人地拉起苏平河的手就走,眉头不由地皱了皱,欲言又止地跟了上去。
“方才可是没吃饱?”段长暮略微低头偏向苏平河问。
苏平河摇了摇头:“吃饱啦,我吃了两碗燕窝炖蛋呢,周夫子见我喜欢吃,把他的那碗都给我了。”
周书越跟在两人后面,见苏平河开心得像个跟家长炫耀得了美食的孩子,心里一时又平静了许多。
两人都还是孩子,尚且单纯得很,应该只是自己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