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赌坊连着赔了两次,苏平河捧着四枚金锭,笑得合不拢嘴。

段长暮见了不免好笑:“财迷。”

“段长暮,下次也押大!”苏平河显然已经上头了,眼睁睁看着段长暮将四锭金子全押了出去,脸上满是兴奋。

摇骰人的脸色更加难看,无论手怎么翻飞,一双眼睛始终死死盯着段长暮的一举一动。

段长暮倒是一副泰然自若的模样,神情举止看起来像是赌场老手,还不忘凑在苏平河耳边打趣她几句:“少得意忘形,小心将来做了新科进士,言官参你一本。”

“参我什么?”

“聚众赌博,德行有失。”

苏平河白了他一眼:“这不您带我来的吗?”

“我跟你不一样。”段长暮凤眼带笑,斜睨她,“没人敢参我。”

苏平河:“……”

在赌场上高调豪赌的下场就是,没过多久就会吸引一大批狂热赌徒围观。

就在段长暮连赢十把之后,整个赌场的气氛已经被烘托到了高潮,几乎所有人都在挤着脑袋看段长暮和苏平河所在的这一桌。

挤到前头的赌徒早已将身家性命都跟着段长暮一起押了上去。

苏平河环顾四周,发现除了依旧清贵冷静的段长暮以外,所有人的眼睛都是红的,呐喊起来青筋暴起,似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然而,一张熟悉的面孔都没有见到。

第二百零一章 据实以告

就在苏平河失望之际,段长暮又毫无疑问地赢下了一局。

苏平河在众人的欢呼声中将面前的一大摞金锭揽在怀里,说不开心是假的,只是他们来此又不是为了赌钱,赢再多又有什么意义?

摇骰人的脸色已经黑得像墨汁一般,他艰难地拿起骰盅,皮笑肉不笑地问:“公子可还要继续?”

段长暮还没来得及开口,一队穿着赌场统一服饰的护卫整齐划一地走了过来。

为首的护卫是个面露凶相的虬髯大汉,他冲段长暮粗声粗气地说:“这位公子出手如此阔绰,怎的只在楼下玩这些小把戏?我家掌柜请您去楼上,要玩就玩大的。”

苏平河打量了眼前的护卫一眼,发现每个人都凶神恶煞地瞪着段长暮,这哪里是请人的态度?

当然,段长暮似乎早就在等这一刻,他不疾不徐地理了理自己的衣袖,露出了一个看似友善的笑容:“却之不恭。”

苏平河自然跟着他一道上楼,但她显然就不如段长暮那么镇定了。

影视剧里经常出现那种赌场黑吃黑的桥段,你以为你运气好赢钱了,结果还没出赌场就被人悄无声息地解决掉了,连尸骨都找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