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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书中,永州布政司被杀只是一个开端。

紧接着,朝廷会陆陆续续出现各种官员被暗杀案,或是粮草被劫案,最终导致驻守北疆的段北乾惨死,北疆失守,段长暮亲自挂帅出征。

——这都是无可避免的情节走向。

纵使段长暮在其中做了很多努力,但敌暗他明,只能眼睁睁看着,朝中某些为了夺嫡而不惜与虎谋皮,最终自食恶果的皇子,做出一桩桩泯灭人性之事。

苏平河知晓这一切,却也无力去阻止。

一方面,她不知道对方这么些年暗布的势力究竟在哪里。

另一方面,她也不敢暴露自己早已知道故事结局的真相。

“在想什么?”段长暮见她眼神呆滞,伸手在她光洁的脑门上弹了弹。

苏平河笑了笑:“我在想永州那么远,我们怎么去查这起案子。”

“我打算,去趟暗影楼。”段长暮道。

“对哦,我怎么没想到。”

虽然永州远在千里之外,但暗影楼的势力却遍布大齐,将此事托付给暗影楼,说不定会有意想不到的惊喜。

段长暮身为暗影楼的楼主,自然不会像苏平河这个挂名掌事那样,一有事就去周氏当铺。

他直接去了暗影楼的总署。

暗影楼十多年来一直都是由温月阁打理,因此总署也就是温月阁所在之处。

温月阁倒确实是一处阁楼。

阁楼地势较高,足有九层,临江,因此远远看上去,很像是飘浮在江面半空。

料想夜里伴着弯月,毗邻微风拂过的江水,再来上一壶酒,定然别有一番滋味。

令苏平河意外的是,温月阁虽然远远就可以瞧见,但入口却并不好找。

苏平河从马车上探出头去,一刻钟前就感觉温月阁近在咫尺了,可马不停蹄地行驶了一刻钟,却还是没能到它的跟前。

虚无缥缈得犹如海市蜃楼一般。

段长暮见她满脸疑惑,解释道:“温月阁擅阵法,若是他们不想让你进去,饶是马车再跑上数日,也到不了。”

苏平河这下更疑惑了:“那我们就在这不停地绕吗?”

“我们没绕。”段长暮道,“在阵中,最快也得要走半个时辰,望舒知道怎么走……温文亲自教的。”

“什么阵法正常走还得走这么久?你确定他不是在捉弄我们?”

“谅他也没那个胆子。”段长暮闭着眼靠在马车上小憩。

苏平河自然是相信段长暮的,也只好耐着性子坐在马车上看窗外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