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芮儿,”太子敏锐地察觉到了她的犹豫,继续趁胜追击,“如果我说,我愿意为了你,放弃这东宫之位,你……”
芮娘大吃一惊,伸手捂住了他的嘴:“你混说什么?这如何使得?那我成什么了?我岂不是那戏文里唱的红颜祸水?”
太子拉下她柔若无骨的玉手,顺势将她紧紧拥入怀中,放纵自己贪婪地呼吸着只属于她的香甜气息:“芮儿……大齐还有很多适合当储君的人选,可是你的夫君,良儿的爹爹,只能是我。”
芮娘有些茫然失措,说毫不动容是假的,一国储君愿意为了她舍弃天下,这叫她如何能无动于衷?
可是,她想到温文,又恢复了一丝理智。
她欠温家的太多,根本无以为报。
她满腔愁绪无处诉说,但到底还是没能推开此刻的太子。
罢了,她又何必去较真?太子难道还真能为了她放弃唾手可得的江山?不过是一时的占有欲作祟罢了。
到最后,芮娘都没有再给太子任何回应,既没有说愿意,也没有说不愿意,只是约定了下次见良儿的时间。
前头苏平河见太子一离席,就知道事情不妙了。
她倒不是担心太子会为难芮娘,而是担心芮娘会受太子蛊惑。
毕竟是真心爱过的人,哪能说忘就忘?
“往后,这样的事你还是莫要再插手了。”段长暮在她身侧,不经意地说道。
苏平河手指动了动:“你猜到了?”
“芮娘个子没有南星高,我一眼就瞧出来了,太子又岂会认不得?”
“我只是心疼芮娘实在太想儿子了。”苏平河幽幽叹了口气,小心翼翼地看向段长暮,“你该不会怪我这么做,对温阁主不公平吧?”
“你以为,凭温文的本事,若是他不愿意,芮娘能从温月阁出来?”
苏平河扁扁嘴:“温阁主再痴情也是没用的,强扭的瓜又不甜。”
“温文根本就没有强扭过。”段长暮不屑道,“要我是他……”
说到这里,段长暮意味深长地斜瞥了苏平河一眼,压低声音道:“早就得手了。”
苏平河闻言噗嗤一声笑道:“得了吧,你就嘴上逞强,你到现在还不是连人家手都没拉上?”
“谁说的?”
听段长暮这么说,苏平河心里猛地一坠,还要装作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问:“你拉过心上人的手?”
段长暮眼神扫过她温润的唇瓣,笑得高深莫测:“何止。”
苏平河的心更沉了,她愣了半晌,才听见自己问:“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