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齐朝的律法规定杀人者必受刑罚,此女杀夫情有可原,故而我也不过就给她判了两年,照姜大人所言一日都不判,岂非视大齐律法于不顾?”
苏平河来自现代,自然一听这种家暴的案件就来劲,立马义愤填膺地帮姜翌辰道:“左大人,你的重点不能放在杀夫上,而是要关注两点,一是长期忍受,二是错手杀害。若是在防卫过程中不小心错杀了丈夫,那这名妻子何罪之有?她才是这么多年的受害者吧?”
左关山一张嘴说不过两个人,赶忙举手认输:“罢了,这案子我还是去请少卿大人裁夺吧。”
“左大人,你万要替那可怜的妻子多争取啊。”苏平河不放心,跟了上去,“你设身处地想想,若是自家妹子遇到这种惨绝人寰的事,你能不网开一面吗?”
“苏大人这话说的不对,我断案向来帮理不帮亲,便是苏大人惹上官司那次,我还不是照样去相府把你捉了来?”
“是是是,左大人最铁面无私……”
苏平河还在喋喋不休地劝说着左关山,忽然有人来报:“几位大人,门吏忽然收到了一份密报!”
“密报?”苏平河惊诧极了,“大理寺又不是都察院,何曾受理过什么密报?何人所送?”
“是一名老乞丐送来的,”门吏道,“说是有人交给他,叮嘱一定要送到大理寺苏平河苏大人手上!”
苏平河愣了愣:“指名送给我的?”
第二百五十章 夫人如何得知此事?
“无论如何,先打开看看里面说的什么吧。”姜翌辰在一旁建议道。
苏平河点点头,小心翼翼地撕开了密报的封口。
里头是一封信,写着:
“苏大人:
妾身是杜松的夫人,妾身知道苏大人想要知道的一切。
如今杜松已死,妾身走投无路,但求大人能护妾身一二。
妾身在柳暗楼的天字一号房等大人,请大人只身前来,妾身只等您半个时辰。”
看完信,苏平河还没来得及说话,姜翌辰和左关山就同时开口大声喝道:“不能去!”
苏平河揉了揉被两人震聋的耳朵:“若是因为我爽约,杜夫人真有什么不测,我不去怕是要抱憾终身。”
“只身前去太危险了。”姜翌辰连连摇头,“你忘了你之前被绑架那一次?整个京城就差没被安定侯给翻个底朝天了,我可不想再经历一次大晚上不睡觉,跟着安定侯四处寻人的遭遇了。”
“我又没说我一个人去。”苏平河好笑道,“她跟我非亲非故,凭什么她叫我一个人去,我就得一个人去?我的命可比她重要多了。”
姜翌辰眼神有片刻呆滞,半晌才反应过来:“合着你压根没打算自己一个人去啊?”
“我又没有自虐倾向,干嘛要让自己一而再再而三地陷入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