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还说,若是我不同意,他就要让海园换个女主人!”
白术张大了嘴巴:“这都是夫人亲耳所听吗?二爷向来都敬重您,连阁老下令要二爷休了您,二爷都不曾动摇过分毫,如今怎么忽然说出这样的话来?”
“我亲眼所见,亲耳所闻,还能有假?”孙氏冷哼一声,“他一直忌惮我,还不是怕我手上有当年那事的证据?”
白术是孙氏的心腹,自然也是知道此事的:“就算是看在那件事上,二爷也不敢随意动您啊……”
“正因为如此,他才更要摆脱我!他岂会让自己一直受我胁迫?”孙氏定定地看着一处,“既如此,他不仁休怪我不义,走,白术,咱们这就去找阁老将当年的事捅出来!”
白术犹豫地拦着她:“夫人请三思……依奴婢的看法,夫人不如与二爷开诚布公地谈一谈。想来夫人曾为二爷冒着生命危险生下过嫡子,二爷岂会对夫人这般无情?”
“他若是真顾及我为了生川儿伤了根本一事,就不会一房接一房地迎美妾入府了!”
孙氏为人本就冲动跋扈,此刻已经血冲脑门,根本听不进一句劝。
她怒气冲冲地跑到了淮园门口,开口就是要请老爷子评理。
淮园自然是不愿接待孙氏的。
“孙夫人早已被阁老下令禁足,请恕小人无理,不敢通报阁老,孙夫人快请回吧!”杨德福命人将孙氏拦在了园外。
谁知,孙氏竟然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求求你了杨总管,妾身今日无论如何都要见老爷子,此事关系重大,绝对值得老爷子见妾身一面!”
杨德福见她眼眶泛红,神色悲怆,不免有些心软:“敢问沈夫人,来找阁老究竟所谓何事呢?”
孙氏闭上眼睛,把心一横:“妾身只能说,事关大爷的死因,还望老爷子能为妾身做主。”
此话一出,杨德福的脸色瞬间变了:“大爷的死一直都是阁老的心病,孙夫人可不能胡言乱语。”
“烦请杨总管去向老爷子通报!”孙氏一遍又一遍的恳求着。
孙氏这般不管不顾地大闹淮园,很快便惊动了山园和海园的人。
苏宴海听闻此事后气得吹胡子瞪眼,瞬间就气不打一出来:“她好好地跑到淮园去发什么疯!”
待山园和海园和海园的人都到齐,孙氏已经在苏淮胥书房呆了将近半个时辰了。
苏淮胥的脸色已然铁青,却是半晌都不肯开书房门见任何人。
众人围在书房门口你一言我一语地,也讨论不出个所以然来。
苏宴海终于忍不住敲门:“父亲,孙氏被关禁闭太久了,神智已然不清醒,无论她说什么,父亲千万都别往心里去!”
书房里终于传出了苏淮胥苍老又威严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