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长暮神色慎重地面向苏平河:“明日,你就搬到我营帐去养伤,以后莫要再进神弓营了。”
苏平河自然死活不肯:“住你营帐?这算什么?不可能!”
“我营帐里更宽敞温暖,最适宜你养伤。”段长暮也十分坚持,“而且我很忙,不能总两边跑。”
住一个营帐还了得?岂不是分分钟就能发现她不是个男人?
她虽然答应了跟段长暮谈恋爱,但从来没想过以女人的身份待在他身边啊……
毕竟,一旦她恢复女子身份,就没有资格再留在军中。
她还没有立下军功,如何能就这么离开?
“我说什么也不可能去你营帐的!”苏平河连连摆手,“这要是被别人知道了,怎么编排我?”
“你若是不肯去我那边,我就搬到你这边来。”
段长暮竟还低头认真思索了一番,最后才抬头郑重其事地说出了他的b计划。
苏平河差点没被他给气晕。
早知道他这么犟,就不答应跟他好了。
想到这里,苏平河实在没办法,只好软下嗓子朝他撒娇:“段长暮~你就体谅体谅我吧,你想想,要是全军上下都知道我们住在一个营帐,那我将来还怎么出去见人?”
段长暮难得见她语气里带着娇柔,眸色不自觉地深了几分,最后实在没办法,妥协道:“我意已决,不可能更改……在你伤养好之前,我每晚都会在你营帐休息,方便照顾你……等到你伤好了我再离开,最多只能这样。”
苏平河知道他本就是说一不二之人,也不敢再忤逆他,只好勉强点头同意。
第三百二十章 究竟是何来头
“还望今后侯爷来我营帐时,能动静小些,别弄得人尽皆知。”苏平河朝他交代了几句,又转脸对方蝉衣说,“烦请方大夫用药的时候,能帮我再加强一些药效……我想好快点。”
段长暮闻言无奈地笑着摇了摇头,又吩咐扶光和望舒去帮自己搬行李。
苏平河见他一直拿手捂着胃部,不免担忧地问:“段长暮,你胃疾又犯了?”
段长暮有些纳闷:“你怎么知道我有胃疾?”
“我听楚姑娘说的。”苏平河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弯了弯嘴角,“说起来,上回我还去捕鱼给你炖过鱼汤喝呢。”
想到当初喝的那碗热腾腾的鱼汤,段长暮的心又柔软了几分:“你是特地为了我的胃疾才去捕鱼的?”
苏平河生怕他又追究太多,便顺着他的意思说:“对啊,感不感动?”
段长暮想起捕鱼的事,忽然皱起了眉:“你去捕鱼……是不是掉水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