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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闲本来站在段长暮身后,听闻此言后立马走了出来,拱手请罪:“是属下教导无方,还请侯爷责罚。“

众人这才察觉出段长暮此刻已然震怒,一个个头都恨不得埋进地里去。

“沧州百姓受地震时疫之苦时,是苏校尉以身犯险找出了治疗疫症的方子,你们如今这般逼迫她,是想寒了谁的心?”

段长暮的声音掷地有声,叫在场所有闹事的人听了,都恨不能甩自己两个耳光。

“如今,预防和治疗疫症的方子都有了,诸位大可不必为此惊慌失措。”段长暮冷道,“都回去领罚吧。”

人群终于如释重负地四散开去。

段长暮全程没有看苏平河一眼,待人群散去,才走到她身边,俊脸冷若冰霜:“跟我来!”

苏平河有些莫名其妙。

他看起来似乎有些生气。

而且……不是有些。

可他方才明明才替她解了围,还在众人面前大肆表扬了她一番呢。

到底为了什么生这么大气?

苏平河一路胆战心惊地跟着他去了主帅营帐,心里一直突突的不知如何是好。

“望舒,你带所有人退到五丈开外,任何人不得接近营帐!”

段长暮吩咐完望舒以后,狠狠地关上了营帐门,转过身去注视着瑟瑟发抖的苏平河,幽暗深邃的眼神里充斥着危险的信号。

苏平河只觉得自己心里更加没底了,她眨巴着一双桃花眼,眼眸里氤氲着淡淡的惧意。

“怎……怎么了?”

段长暮黑沉沉的眼眸一瞬不瞬地盯着她,从她丰润的嘴唇,慢慢打量到她平坦的胸部,盈盈一握的腰身,还有她修长的双腿。

“苏平河……在我面前演了这么些年,很有意思吧?”

苏平河瞪大了双眼,按住自己砰砰乱跳的心脏,试探性地问:“你终于肯相信我……没有说胡话了?”

段长暮一言不发。

似乎还在消化这一事实。

他都弄不清,当方蝉衣眼带笑意告知他这一真相时,他脑海里排山倒海般的思绪,究竟是难以形容的狂喜呢,还是被愚弄多年的愤怒。

总之,他回来的这一路都在自我怀疑。

好容易赶到军营,又突然听闻她被人逼着当众脱衣服。

差点没把他气得当场拔剑杀人!

苏平河见他虽然脸色看不出是喜是怒,但眼神中却转换了千般姿态,不由走近了他几步:“我……我也没想到会跟你发展成今天这种局面……我,我也一直很纠结……”

她还没来得及说完这些心里话,却忽然被段长暮的举动吓得住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