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水,吃食。”
“是。”
苏平河听到望舒的声音,想起自己昨晚被某人折腾出来的动静,脸上又瞬间犹如火烧,她呜咽着埋进枕头当中:“他们怎么离营帐这么近啊……我真是没脸见人了。”
男人倒是满不在意,他起身随意披了件外衫往外走:“习惯就好。”
还……习惯就好?
苏平河无语凝噎。
说好的古人都很保守的呢?
罢了,都说新官上任三把火,姑且忍他这一回吧。
以为某人只是一时新鲜感上头的苏平河还是太单纯了。
接下来的几天里,她切切实实地体会到了,什么叫做“习惯就好”……
“方大夫,你不能进去。”望舒伸手拦住一脸担忧的方蝉衣。
“还不能进去?这都三天了。”方蝉衣的脸色很不好看,“什么人经得起侯爷这么个折腾法?”
“你给的药都拿进去了……应该不会有事。”望舒这么说的时候,耳根也有些泛红,“少主向来疼惜苏校尉……不会不知轻重的。”
“我家公子到底是初次,再怎么疼惜也得节制啊……”
“我家少主又何尝不是初次呢……”望舒为难地看着方蝉衣,“你就多体谅几分吧……这么些年,少主可能真的憋坏了。”
方蝉衣:“……”
接连三日,苏平河过得可谓天昏地暗。
她皮肤本就白嫩,眼下更是全身都布满了深深浅浅的青紫痕迹,不知情的人瞧了,还以为受了多大的委屈。
然而事实上——
约莫是多亏方蝉衣送来的神药,除了初次双方都没经验,稍微痛了些,后面基本上也没遭什么罪。
她本来就是个现代人,对这方面的容忍度要比寻常女子更强些,反应也热情许多。
简直叫段长暮欲罢不能。
他二十多年来第一次体会到了什么叫做“从此君王不早朝”。
什么王权富贵都是过眼云烟。
唯有眼前这人才叫人着迷。
“段长暮……我们不回京好不好?”
情动之处,苏平河也这么不切实际地问过他。
他当时怎么应诺的,他自己已经记不清了。
但清醒过来也知道,不能再这么耽搁下去了。
战事已经结束了,没有那个皇帝放心手握重兵的权臣迟迟不回京复命。
“平河,你老实说,你来边疆是不是为了躲什么人?”
知道苏平河是女儿身以后,两人其实没怎么好好聊过天,这几日多半都过得荒唐又热烈,此时回过神来,段长暮才发现事情没那么简单。
苏平河披着单衣,散着长发,眼角眉梢添了一抹说不出的妩媚娇柔。
“回京后,我只怕会被治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