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她想了想说,“只是……宛怡郡主那里……”
“我会想办法,晚意不是不讲理的人。”段长暮将她拉进自己怀里,大手拢在她的腰间,“只是要委屈你了。”
苏平河摇摇头。
她早就做过很多心理建设,知道一切不会那么顺利。
若是连这点委屈都不能忍受,将来的路岂不是更难走?
“一会儿宫宴,你就坐在我身边。”段长暮抱了她一会儿,松开她说,“免得总有人去向你敬酒。”
这也是苏平河最担忧的一点。
她酒量不好,但今天这种场合,她作为赫赫有名的功臣良将,少不了要喝上几杯。
要是喝多了在众人面前出洋相,说了些什么不该说的,丢脸事小,就怕惹祸上身。
“可是,我坐你身边合适吗?”
段长暮身份尊贵,跟她隔了好几个级别,宫人安排座位的时候,肯定不会将他们俩安排在一起。
她想到这里,不免又有些踟蹰。
“不必担心。”
段长暮倒是毫不在意,神色间嚣张得不行。
等宫宴开席,苏平河才领略到某人到底有多张狂。
他竟然是最后一个入席的!
当然,身后还跟着个她。
“殿下离开后,臣又与苏中郎手谈了一局,没注意时间,故而来晚了,还请殿下恕罪。”
他拉着苏平河向太子见礼,两人并排站着,瞧着十分坦荡。
太子自然不会为难他:“安国公多礼了,快请入席吧。”
苏平河拿余光扫了一圈,发现席面早就在段长暮的安排下,正好剩了两个挨在一起的座位。
于是,她就这么顺理成章地坐到了男人身侧。
她落座后偷偷瞄了男人一眼,发现他嘴角正微微上扬,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
她也没忍住微微抿了抿唇。
李景知坐在两人对面,神色复杂地打量着两人之间隐约的互动,心里的酸楚一言难尽。
宫宴的目的是为了犒赏有功将士,故而话题也大都围绕着边疆军营生活和战场功绩。
苏平河就算是想要低调都不行,毕竟跟梁国交战两次,她都起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果然频繁有人朝她敬酒,段长暮都不动声色地替她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