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识文断字,说的长篇大论,又情真意切的,简直闻者流泪见者伤心。
晏时玥耐心的听了半晌,只总结出来一点:“所以,在这之前,你从来没干过活儿?”
林如屏一窒,哭着就想说话。
晏时玥摆手止住:“因为这一次弄酒精把你也叫出来了,所以从这之后,你也要干活了,所以你认为这是我的错,就来找我了?”
林如屏都有点哭不下去了。
她从来没见过说话这么……犀利的人。
虽然她心里确实是这样以为的,但她真的没有说出来啊!她怎么敢对皇公主这么说呢!
晏时玥一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么,只有女人才能看出女人婊不婊,如果说有些女人能称的上鉴婊达人,那她就是鉴婊x光。
晏时玥冷笑道:“我干活的时候,都从没认为自己可以例外,是什么让你以为你自己可以例外?”
林如屏张口接舌,半晌才道,“我,罪女是晏将军的人。”
“所以?”晏时玥摊手:“那你去找他啊!来找我干什么?你们这些人又不归我管?”
她还想说话,她直接站了起来:“行了,我烦了。从今天开始,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否则,后果你承担不起,听懂了没?”
林如屏浑身一抖,缓缓的拜伏了下去。
晏时玥转身就走了。
好半天,林如屏才抽泣着站起来,蹒跚着往后走,走到一半,却有一人匆匆而出,险些撞在她身上,两边一照面,那人急扶住她:“小娘子,你没事吧?”
林如屏本就满腹委屈,听这人言辞关切,顿时触动伤怀,珠泪滚滚:“我真的活不下去了……”
这边,晏时玥已经骑了马,准备去军营了。
她现在出入军营,早已经不再遭人冷眼,只是像晏时葳说的,一路上不断有人搭讪。
而且一伙大头兵聚在一起,一个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什么话也敢说,嘻嘻哈哈的打趣,晏时玥只能当没听到。
这么闹腾了一个来回,到第二天,她刚过了栅门,迎面就是一骑马儿驰了过来,却是霍祈旌。
每一次看到他,晏时玥都觉得……岁月真是太神奇了,怎么就能点石成金,让他整个人,有这么明显的变化?
霍祈旌满打满算还未弱冠,可是看上去,却实打实是个“男人”了,尤其穿着甲胄,那种阳刚冷峻的感觉,真特么迷死人。
看她双眼放光,霍祈旌不由得微微弯唇。
然后她问他:“你怎么来了?”
他若无其事的道:“刚好有空。”
然后他就一路跟着她去了灶房,还蹭了顿饭,又送她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