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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祈旌想了想,道:“手。”

晏时玥看了一眼自己受伤的手:“那你说,他是因为‘吴七’起疑,还是单纯怀疑是你我?”

“吴七,”霍祈旌道:“他一定怀疑你就是吴七,如果单纯怀疑是你我,与他有什么关系?他为何要来查?”

晏时玥对自己的演技有充分的自信:“说不定他是受人指使呢?平时他是不可能看出来的!”

他就这么看着她。

她瞪回去:“难道不是!我演的哪里不像了!”

不是她吹,她生平最自信的就是演技了,声音、动作是绝对不女气的,这时候又穿甲胄,身量也是看不出来的,脸上,她都不惜扮丑,在右颊边弄上了类似疤痕愈合的一道纹理,就算熟人仔细看都未必认的出来。

霍祈旌毫不留情的道:“小、瘦、矮、每天中午都在我那儿吃饭。”

晏时玥:“……”

还真是铁证如山。

不过倒也无所谓,一个人被特殊对待,可以有很多理由,这一个排除了,旁人自然会脑补其它的。

她不再说话。

已是夜半,福园里点了大火堆,一伙护龙卫正欢脱的绕着火堆跳舞,不时的把竹子扔进火里,噼啪直响。

她伸手抱住他胳膊,他立刻小心的捏住她手腕,把她的伤手托在手里。

她道:“来这儿这么久了,还是头一次跟你一起过年呢!”

他没说话,只伸手,轻轻摸摸她的头,半晌才道:“以后每年都可以一起过了。”

她沉默了一会儿:“我唱歌给你听好不好?”

他嗯了一声。

她就用极低极低的声音唱道:“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你一起慢慢变老,一路上收藏点点滴滴的欢笑,留到以后,坐着摇椅,慢慢聊。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你一起慢慢变老,直到我们老的哪儿也去不了 你还依然,把我当成,手心里的宝。”

…………

大过年的,衙门都未开印,但羽林军的日子仍旧如常,该当值还得当值。

巡完了宫,她就找了个地方打坐。

卫所的汉白玉柱子,柱顶是平的,也就一个碗口大,她现在可以稳稳的坐上面,一个时辰不带晃的,虽然这对于青未了等人来说就是入门,但她觉得特别帅,所以每天都会找一根柱子坐。

随便挑了根柱子,忍着冷摆好姿势,旁边不时有脚步声传来,还能听到隐约的说话声。

“那小驼子又犯病了。”

张恒道,“我最烦的就是他了,装模作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