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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赠送,最好有一种荣耀感,让他们觉得,这个车不出来晒晒可惜。

就是这么简单。

虽然曲斯年很想咆哮:哪里简单了!!

但还是依从她的指示,把人都放出去了。

与此同时,梨园的新戏《玻璃花瓶》也制作完成,邀请她试听,晏时玥打发人问明延帝要不要看,然后他毫不犹豫的拒绝了。

她就问曲斯年:“朝上这些人,谁爱看戏?”

曲斯年冷笑:“金鹤峤吧,戏瘾很大。”

晏时玥哦了一声,本来还想说要不要去拜访一下,一想他如今只是个无爵的小官儿了,再看看曲斯年的神色,她拍了拍他肩:“斯年?”

曲斯年嗯了一声,不由垂下眼睛,以为她会安慰他。

结果她郑重的跟他道:“奉本相之命,去羞辱他吧!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先讨一点利息再说!”

曲斯年哭笑不得。

他其实真不是一个喜欢占口舌便宜的人,这对他来说没什么意义。

从她那儿出来,他忽然就掉了几滴眼泪,可是又莫名的想笑……就这么在她家廊下,捂着脸蹲了一会儿。

他觉得晏时玥这个人,真的很神奇。

为人处事全无章法,却不知为何,能叫人心甘情愿,至死追随。

就好像他这些日子,真的比在集贤殿,忙的多、操心的多,忙的还都是他不擅长的东西,真的累的很。而且如果他没猜错的话,明延帝的意思,是要他跟着晏时玥,她去哪儿,他就去哪儿。

也就是说,如果有一天晏时玥离开户部,他现在所做的,都是在为他人做嫁衣裳。

可是心里明明想的通达,可一旦到了那儿,就觉得自己身体里有一个小人,满脸是笑,满身是劲儿,一直在拼命拼命的往前跑,完全不听使唤。

这真的是无比新奇的体验,说不清楚为什么。

曲斯年去找了金鹤峤。

一见面,金鹤峤便阴阳怪气道:“曲大人近日可是清减了,难不成是相爷家不管饭了?”

曲斯年心情微妙,连斗嘴都懒,直接道:“金大人,相爷叫人排了一出戏,要叫人挑挑错儿,听说你爱听戏,就叫你代约几个人,帮忙听听。”

金鹤峤一愣:“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