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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觉得他好像有点点明白那种,说的不见得多好听,道理却是实实在在……的感觉了。

朝堂中的形势,一直在微妙的变化着。

七皇子便如同投进湖心的一粒小石子,引出圈圈涟漪。

晏时玥跟四皇子说过银行和驿站之后,四皇子又来过两次,商议过细节。

而在七皇子之事后,四皇子开始频繁的跑东宫,一待就是几个时辰,然后数日之后,他就此事上了折子。

内阁商议的时候,就从太子说的话,大家就知道这个东西,是四皇子与太子共同拟出来的。

这就等于,四皇子上了太子的船。

要知道,明面上,五皇子并没在晏时玥的船上,在晏时玥船上的是五皇子侧妃谢眉弯。

而恪亲王,嗯,他属于脑子有疾派,并不在大家的视野之内。

这才是明延帝理想中的局面,君正臣贤,兄友弟恭,各有砝码,倚重东宫。

而七皇子也回到了宫里。

宁答应从嫔位上下来,已经搬出了咸宁宫,与端嫔共同住在了永祥宫。

谁也不想好好的宫殿多住一个人,端嫔与宁答应,本来就是面和心不和,如今不能说打落水狗吧,反正也没什么好脸色。

七皇子与生母说了一会儿话,看着她截然不同的境况,是真的深刻品尝到了,自己这一句话的“后果”。

七皇子随即去了上书房。

八皇子在门前迎着他,一见他,便迎上来,道:“七兄,你可回来了,我担心你的紧!”

七皇子看了看他,什么也没说。

他回到自已的院子,八皇子亦步亦趋的跟着他,一边压低声音,掏心掏肺似的道:“你能跟太子和解,也是好事,太子毕竟是储君,你得罪他,没有好处的……”

皇姊姊说:“看一个人,不要看他说什么,要看他做什么。”

他时常在自己面前说太子无能,太子全靠福晏,好像有诸多的不满,可是每一次见了太子,他仍是必恭必敬的,礼数从未有半分粗疏。

其实直到现在,他也没想明白,他到底为什么要害他,他就算死了,对他又有什么好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