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婶赶紧说道:“导演您别误会,这是我外孙子。”又指了指头:“他这有些问题,总是发疯,怕他做出什么伤害自己,伤害别人的事情,迫不得已只能把他关在自己的房间。”
导演怀疑地又看了看地上的人,发现他的双手确实有血迹,看起来像是自残的,心中的怀疑消失了几分:“当初不是说你们家没有子女吗,怎么突然多出来一个外孙子?”
李婶心中虽然对司玉非常埋怨,但这个时候却默契了眼泪:“我现在确实没有子女,当时我就一个闺女,婚姻不顺,生下孩子后不久就去世了。这个外孙子有没有都一样,天生脑子有问题,还需要我来照顾。”
导演没被李婶的话蒙蔽,他看这孩子头发凌乱发黄,看着就是缺营养,有没有好好打理的缘故,也没见多重视。但是现在他只是一个拍节目的,也管不了那么多,现在蹦出了个外孙子,一看就是个有争议的话题,对节目也有好处。
随后便转移了目光,淡淡地说:“只要不耽误拍摄就行。”
“肯定不耽误,肯定不耽误。”李婶惊喜地说。
司玉忍受着越来越强烈阵痛的心脏,向李婶说话的地方小步小步地爬过去。但是这样太慢了,他只能忍着目光刺在他身上的不适感,站了起来,小步地走了过去。
李婶看他这个样子快步地走到了他的身边,狠狠地掐了司玉的大腿一下,小声说道:“你个傻子就是故意不让我好过是吧,看我以后怎么收拾你的。”村子里的孩子哪个没挨过打,她看啊,这傻子就是没被她打过,不长记性。
司玉却像是听不懂这话一般,用右手拇指和食指拉住了李婶的衣角,轻轻地拽了一下。
李婶只想让司玉赶紧回到屋子里面,眼神扫过司玉拽着他衣服的地方,鲜血微微染上了她的衣服。皱着眉头,嫌恶地打掉了司玉的手,抬起头后眼神突然怔住。
她从来都没有认真看过司玉,此时的司玉眼神清澈地似乎能倒映出她的面容。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一般,执着地看着她。李婶突然有点把不敢再看,狼狈地躲过司玉的眼神,薅着司玉瘦弱的肩膀就把他往屋子里面推。
司玉心脏处的痛感越来越强烈了,他似有预感地看向了不远处的大山,恐慌、惧怕,各种各样复杂的滋味涌上了他的心头,而又怎么可能遂了李婶的愿。
他呆愣地站在原地,任由李婶怎么扒拉他都一动不动,最后肩膀被李婶拽的生疼,周围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了,李婶才放弃,无奈地说:“你到底要干什么?怎么今天这么反常?”
李婶也没指望司玉能给它什么反应,但当她说完话,她就看见司玉伸出右手指着大山,眼神执拗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