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挽幽看得莞尔,伸手托住它的小脑袋。
脑袋有了个支撑点,谢小白含糊地从喉咙里发出了一声意义不明的“咕”,枕着谢挽幽的手心,就这么坠入了梦乡。
谢挽幽慢慢把手搁在桌上,放任小白枕着她的手心睡觉,右手则继续记账。
月上柳梢时,谢挽幽合上了本子,书案上的烛光抖动了一下。
小白早已经滚到了谢挽幽的手心里,蜷缩成一团,睡得正香。
谢挽幽凑近瞧它,伸手捻起一根白色胡须,捏在手里搓了搓。
睡得香甜的小笨蛋毫无反应。
小白还不知道她明天晚上要去重塑经脉的事。
因为冰灵根的存在,重塑经脉的风险增大,谢挽幽也没有把握一定会成功,说不怕当然是假的。
可看着小白信任而满足地躺在她的手心里,她心中忽然生出一股莫名的勇气。
谢挽幽想,她不能把小白独自留在这个世界。
它还这么小,怎能接受得了死别。
无论如何,她都要挺过去。
谢挽幽亲了亲小白的额头,把它抱回了床上。
第二天,谢挽幽照常上课。
晚上的重塑经脉之事固然凶险,但谢挽幽并不想被这件事影响,从而耽搁了正事,给伤员们换了药后,准时带着小白去了灵田。
这么多课里,小白最喜欢的课就是种植课,一听谢挽幽要上种植课,宁愿忍着困意早早起床也要来。
谢挽幽想起封燃昼早上看到小白时的惊讶眼神,莫名感到几分好笑。
毕竟那狐狸精早就认定小白是个小懒虫,没有特殊情况,根本不会在大清早醒来,还跟她一起出现。
大概是觉得太过离奇了,封燃昼难得问起了原因,得知小白是为了去上种植课才早早起床,他纳罕道:“那种植课究竟有什么好玩的?”
原本还在不断打瞌睡的小白一听这话,瞬间打起了精神,马上跟狐狸叔叔吧啦吧啦地说起了种植课上的有趣活动,比如可以挖坑,可以在旁边的小溪里抓鱼,可以在灵田里看到很多漂亮的花花……
可惜封燃昼并不能理解幼崽的快乐,听完后也只是兴致缺缺地拿地砖磨爪:“好像也没什么特别有趣的。”
他的语气实在很欠,一下子就把小白的胜负欲激了出来。
它马上吧啦吧啦地又举了许多例子,非要向封燃昼证明种植课很好玩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