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玄衡子听到幼崽的话后,立即开始吹胡子瞪眼:“分明是你这小东西没有上进心,关老夫什么事?”
谢灼星被怪爷爷一吓,三两下躲进了谢挽幽的袖子里,只露出一颗小脑袋,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睛警惕而好奇地观察他。
玄衡子被幼崽这么一看,倒是生出了几分兴趣,背着手走过来,先询问了谢挽幽一句:“方才的课,听懂了多少?”
谢挽幽用手指捋了捋崽崽的脑袋,诚实地交代了:“晚辈愚钝……都没听懂。”
意料之中的事,玄衡子没有生气,只冷哼一声:“你从前总在老夫的课上睡觉,能听懂才是怪事,若你真想学阵法,往后便单独来找老夫。”
言下之意,又是给她单独开小灶的意思。
谢挽幽轻咳道:“多谢玄衡师伯。”
玄衡子瞥她一眼:“出去一趟,你变化挺大。”
至少眼神中已经没有那种让他不喜的歪心邪意了。
玄衡子转而将目光落在谢挽幽袖口里的幼崽身上,装作无意地问:“它是高阶灵兽幼崽?”
谢挽幽点头,介绍道:“它快四岁了,小名叫小白。”
谢灼星马上抬头补充道:“小白的大名叫谢灼星哦~”
“嗯,叫谢灼星,名儿不错,”玄衡子背着手,他已经上了年纪,头发已经成了灰白色,不再年轻的面容也因常年绷着,多了几条看上去很刻薄的褶皱,不像沈宗主那样慈眉善目,看上去就是那种很严厉的老者。
谢灼星其实有些怕这个凶巴巴的爷爷,但听到爷爷夸娘亲给自己取的名字好听,又不怎么怕了,从谢挽幽袖口里钻出来,乖巧蹲坐在她手边,开心地挺起了小胸脯。
玄衡子看着它灰蓝色的圆眼睛,似是陷入了某种回忆中:“这眼睛的颜色,倒是怪像……”
谢灼星歪头:“?”
玄衡子从回忆中回过神,止住了话头,又问谢挽幽:“小白断奶了吗?”
谢挽幽说:“有时候会喝一点,已经可以吃肉了。”
玄衡子拧眉,审视幼崽身上的柔软皮毛:“山上的冬天这么冷,也不给它多穿点,看它身上的毛就这么点,生病了可怎么办?”
“?”谢挽幽哭笑不得地解释道:“小白是火系灵兽,不怕冷的。”
玄衡子愣了一下,神色动了动,脸上的褶皱似乎更深了:“这么巧啊……”
他看了幼崽好一会儿,好像在透过它看另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