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并非被胁迫。” 夏泱泱急忙摇了摇头,用柔和又纯真的眼神看着夏煜,“我只是心中怜她。那女子说,只求我叫太后来,在上元夜在湖畔祭奠她……”
夏泱泱说罢,眼珠子滴溜溜地盯着夏煜看。她确实是有点儿心虚,有些无耻——这好端端的赏花饮酒,被她弄成了湖畔祭祀。可是那又如何呢。反正那系统就要个样子,她就奉给它一个样子。
夏煜唇角勾了勾,脸上的表情让人难以捉摸:“如此即可?”
“……她还要……” 夏泱泱把头埋进夏煜的怀中,把手从他领口中插了进去,在他冰冷胸膛上轻轻揉了揉,“……这恐怕是不成的。她想要……陛下亲手奉上果蔬贡品。”
夏煜抿着嘴,冷冷地哼了一声。
夏泱泱从他怀里抽出身来,跪坐在夏煜的面前,把头放在他的肩膀上:“若是陛下为难,不做也罢。谁还怕了她不成。”
她声音细软,还微微发颤,怎么可能不怕。
夏煜把手放在夏泱泱的头上,轻轻地拍了拍,等夏泱泱又睡过去,方离去。
夏泱泱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手里拨弄着床帏上垂下来的穗子,明媚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狡黠的光。
这男人啊,用那亲情去感化他,还不如娇声软语哄他。都说色字头上一把刀,那还不是因为他吃这套。
夏泱泱睡得香。新春已近,第二天她也就不沉湎病榻。现在宫中只有几位太妃,过年的事情她少不得操心。
不过,她贴身的婢女给夏泱泱梳妆时,跟她说:“长公主,陛下是真的疼惜你呢。这些日子,下了朝就来长乐宫,简直是不眠不休呢。”
“是吗?”
夏泱泱轻轻摸了摸自己的嘴唇,这新贡来的口脂色泽水润,颜色粉嫩,好像早樱初绽。
“可不是嘛。” 那婢女拿起一支步摇在夏泱泱发髻上比了比,“刘医正说不清长公主你什么时候能醒,陛下就说,我要你家九族都长眠不醒。”
那婢女压着嗓子,学着夏煜的喉音。
夏泱泱禁不住轻笑。唉,其实她哪里会不知道呢?刘医正自然不知道她什么时候能醒,因为她本就没昏迷过去。
她不光知道夏煜陪着她,她还知道他给她擦身子,他用手指轻柔地帮她转动脚踝,他的手指轻轻划过她的脚背……夏泱泱要使劲儿忍着,才让自己不哼唧出声音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