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应下来,也还有另外一个道理。秋红夫君投钱买新铺子的事儿,她是想要调查出个眉目。可是平时手下却没有几个人可以差遣。现在这会儿等于是把家管下了,能派出去做事的人也就多了。

果然没多久,就查出了些眉目来。

那铺子果然有些蹊跷,并没有什么原店主赌钱的事情。原店主好好地在京城过日子,那店铺他买了个好价钱,并且觉得买主财大气粗,有点像个冤大头。

夏泱泱得了这信儿,愈发笃定秋红家是陷入什么骗局了。她叫了人继续去调查那所谓的“贵人”到底是什么来头,自己却专心准备起王府过年事宜。

过年这事儿,她觉得中规中矩即可。因为对夏泱泱自己来说,重要的不是过年,是年后的上元节。到那个时候,她必须跟容衍去触发第二个场景。

不然,可就要再等一年了。

一年中的变数太多,夏泱泱并没有十足的把握还能熬过一年。

除夕夜过得平平安安,容衍进了宫,夏泱泱带着容府的小厮丫鬟过得其乐融融。

初一容衍也忙,一大早又去了宫里。回来以后,就在府中接待前来拜会的达官贵人。

初二,初三,也是如此。

丫鬟小厮从旁伺候,就听说了些事情,回来以后,添油加醋传来传去。不过有件事大略是真的,据说太后给摄政王和八王爷家的郡主赐了婚。

这事儿刚传开,就又传出来另一件事儿。

说是八王爷家的郡主大年初一就在家中吊了颈,好在被人发现得早,救了下来,才没有误了卿卿性命。

夏泱泱知道以后,揶揄容衍:“这郡主八成比王爷还瞎,王爷龙章凤姿,她可真是不识货。”

“本王又不是金银,岂能人人喜欢?况且就算是金银珠宝,也未必人人喜欢。”

容衍手腕微微一动,将二指中捻着的一枚黑子掷到夏泱泱衣领露出了的锁骨上,

“姨娘在对弈时跟本王扯些闲话,是诚心叫本王忘了棋局吧。”

“哎哟。” 夏泱泱呼痛,容衍下手不轻,砸得她锁骨好像电击。黑子骨碌碌滑进她的领口里,在胸口卡住了。

夏泱泱落下白子,手指头却刻意勾了勾容衍的手指头:“哪儿能呢。奴家特意给王爷做了这棋盘,可不就是方便王爷的。”

容衍眼盲,下棋全凭耳朵听,脑子记,一盘棋下过,不单练心力,还要磨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