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明月推门离去,门外已经是繁星点点。
秋风把他脸上的热气吹散,让他爽利了许多。
廖明月今日在监察司内提审了一个人。
这人已经被关押了十来年。他曾经是个官员,以酷刑著称。
他本来该死,可是廖明月却留着他,只为将他曾经的酷刑一一奉还给他。
不过廖明月今天给了他一个痛快。
因为,他回答了廖明月的一个问题。而这个回答,廖明月很满意。
廖明月问他:“要如何折辱一个良家女子?”
那人说:“这人间惨事,莫过于叫人失去最在乎的东西。你说小偷手脚不干净,匪徒残暴,对他们来说岂不是夸奖称赞?
这良家女子,确实最容易被折辱的。何谓良家,要仁厚恭谦,要宽宏大量,要端方正直……任那一项破了,都算不得良家,岂不是处处死穴?
可是若只是侮辱了清白,这女子总还可以以死明志。惨是惨了些,可还不算惨到底。临了她尚可以自我安慰,既然舍了性命,总该在世间留些清白。
又有人觉得,让这良家女子沦落风尘,大抵是最惨的。惨是惨了,可她乃时势所迫,心底总还有些清高的……”
那人见廖明月蹙眉,笑了起来:“廖公公是聪明人,要怎么做,还用老夫再说吗?”
廖明月摊开手心,将两只小丸儿拍入那人口中——答案,他已经有了。
引她,诱她,却不给她。
让她从心底里生出那些渴求和期待。
等她沉迷其中,再让她身败名裂。
让那夏将军一并名誉扫地。
以为送个女儿来,受些皮肉苦,就能让廖明月放过他,这夏将军也太看轻了廖明月了。
……
作者有话说:
发觉这个狼狗也不是很冰山,不过狗是真的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