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泱泱眸子猛然一缩,被这若有似无的碰触震颤。
他碰她足尖的地方,是他微微凸起的唇珠,包在她趾尖的水衣,被他的唇珠拉扯着,轻轻滑走,倏忽一下,包在了他的唇上。
夏泱泱的耳朵微微发烫,好像被那水衣滑动的声音灼烧。
这方小室中,她自己的呼吸声愈发清晰起来。夏泱泱觉得那水汽好像钻进了她的眼眶,让她的眼眶都微微发热,发潮。
她白净的小脸由粉变红,这红又迅速地蔓延到了她的耳根儿,她的脖颈,连被她的衣服藏起来的心口,也该是灼出了一片红霞。
这一切都映在廖明月冰冷的眸子里,他低低笑着,唇齿间却愈发旖旎了起来。
夏泱泱恍惚之间,整个大脚趾头都比刚才潮暖了些,不上不下,碰着的都是湿露露的热气。
冷不丁,脚指头上像是猫儿蹭过,变得有些柔软湿润起来。
这廖明月,约莫是属狗的。
……
这些伺候人的事儿,廖明月知道,学过,可是从来没有用过的必要。
这等事儿,他在宫里见过。其实先皇的首领太监是个重情重义的,他最早服侍的妃子是被打入了冷宫的,可也还隔三差五去看看,送点儿吃的,廖明月也时常跟着去。
到了以后,那俩人就进屋里头,门一关,不叫廖明月听见动静。
那首领太监跟廖明月说过,那妃子之所以进了冷宫,就是因为太怕痒,惹恼了先皇。
廖明月那时候年少气盛,怎么可能老老实实待着。舔破了窗户纸儿看一看,就正好看见那太监把玩妃子的脚——在手里揉,包在怀里贴着,在嘴里啃着,吃着。
廖明月那年月自是青涩懵懂,过了些年,回味起来,才知道那妃子是十分享受肆意的。他还记得她双手抠着桌子,嘴里头叼着手帕,生怕自己发出什么声响,闹出什么祸事来。
可是,就是那个时候,廖明月也单单觉得这首领太监重情重义,悉心伺候那妃子。
到了现在,他猛然发觉,那太监自己也是有些绮想的。那太监从冷宫离开时,苍白的脸上好像借来了些血色,唇也红了些,脸颊也像个男人般,有些血气了。
他碰着夏泱泱的脚,浅尝辄止,细微试探。这活儿,廖明月也是第一次试。可这世上有人机敏,且专注,学什么便有什么的样子。廖明月便是如此。
他盯着炕边上坐着的那女子,一开始,似乎是不明就里,等反应过来,却也有些为时已晚了。
可夏泱泱总归要保持个将军家千金的矜持。这年月,女子的享受是不可宣之于口的。要出得厅堂,也要在那床帷后头,讨得夫君欢心。但若是太过妖娆,怕那夫君心中又要生些嫌隙出来。
所以这做贵妇,可是门学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