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泱泱往铜镜里头瞥了一眼,镜子里分明就是廖明月。

也不知道他是怎么神不知鬼不觉地到了她身后,换了梅香。

可是夏泱泱也不问,任由廖明月做他自己的事。

他从头皮开始按,按得她头皮发麻。

然后又用手捋她的发丝,按说这发丝也没有感觉,但是给廖明月一梳,妖娆舞动,倒好像有了灵魂。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夏泱泱浑身都发燥。

也许是他梳头的时候蹭到了她的脖子,也许是不小心手腕碰着她的蝴蝶骨,要说是碰了哪儿,也说不清,都好像有,又好像没有。

但总而言之,夏泱泱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一样。廖明月一双手,每只手五个手指,这十根指头,好像都去了她身上最紧要的地方。明明这不可能,但是当时夏泱泱的感觉就是如此。

廖明月用手捋着,又拿着篦子捋,夏泱泱耳畔是发丝窸窸窣窣得声音。

他这套手艺极好,能把人梳睡着,也能把人梳得醒过来。

夏泱泱的手偷偷攥着袖子,手里头捏了一把汗。

廖明月收了手,又开始把她放到床上,把她的手抬起来,揉她的手。

也不知道他揉的是什么穴位,夏泱泱连脚心都在出汗,浑身湿漉漉的,身子底下,褥子上,都是水,她整个人就像只小船一样,在大海中飘摇。

她张口要叫廖明月停下,可是却发不出声音来。

不过,廖明月却好似看透了她的心思,俯身到她耳畔,低低笑着道:“这便受不住了吗?”

他竟然动手去解领口的衣带了。锦衣华服,把这小郎君扮得精神抖擞,格外漂亮,但被他动手一扯,便从身上倏一下剥落,露出他清清白白的身子来。

廖明月的皮肉白得近乎透明,像是一尊玉人,一碰就仿佛会破碎。

可越是危险,就越是诱人试探。

夏泱泱咬了下嘴角,忍不住伸手去碰,然而她指尖却好似点了火,所触之处,皆泛起健康的红晕来。

夏泱泱就用手掌抚过他的肩颈喉头,抚过他的心口小腹,又捧起他的脸蛋摩挲,这一尊玉人,终于回了凡俗,浑身都被血气蒸这着。

廖明月笑得魅惑又阴森:“这才是我该有的样子,你爹拿走了,就用你来还吧。”

他该有的样子?

夏泱泱来不及问他到底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