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明月心里一个激灵——那茶水里头竟然是加了料的。
虎落平阳,这官道旁的客栈,居然是家黑店。
廖明月失去意识前,往马屁股上猛地一拍。那白马吃痛,一声嘶鸣,带着背上的夏泱泱就往前跑。
那马往远处跑了也不过几丈,就突然停下了。
夏泱泱好端端地坐在马上,缰绳一拉,又往回走。
到了客栈门口,她下了马,那个叫祺哥的武生,正从客栈里头往外走。
夏泱泱从腰上解了钱袋扔过去:“怎么雇了这么多人?”
武生道:“我四处走来走去,发现还是喜欢唱戏。这都是我戏班子的人,大家一起来耍耍。”
他打量了一下夏泱泱笑着说:“夫人出落得更加动人了,我向来是喜欢这般果敢的女子。”
夏泱泱叫这人来,本来是想要个患难见真情的戏码,可是这戏子却又想玩些花招。
他说:“夫人,等下或许有些冒犯。到时候,你可别慌,权当戏看就是了。”
夏泱泱倒还有些犹豫,那武生目光真挚:“夫人只管信我。就当夫人给钱爽快,我们班子给夫人附送的。”
夏泱泱点头应了,那武生就和戏班子里的人给她把手绑了起来,又用条布把她嘴绑上了。虽然是做戏,可也勒得有些不舒服,向来廖明月那边,更是给绑了个实实在在。
等廖明月醒来的时候,他躺在客栈地下的一间屋子里。这屋子里原本是客栈储粮的,里头一股子麦香。
这屋子里头伸手不见五指,廖明月过了一阵子才看清屋子里的情形。这才发觉,夏泱泱也在这屋子里头。
这屋子中间有个硕大的桌子,估计是用来宰杀牲畜用的。夏泱泱就给绑在那桌子腿儿上。
廖明月又气又急:“不是让马带你跑了,怎么又给人抓住了?”
夏泱泱摇了摇头,嘴里头堵着布,想要说话,却又没办法。
廖明月手脚也被绑着,他试着挣开,发现绑手的居然是浸了水的牛筋。
廖明月跪行到夏泱泱身旁,张开嘴,咬在绑夏泱泱嘴的那块布上。
那布本来也不结实,做个样子罢了,但是用嘴解开,却也不那么容易。
他做这事儿的时候,脸颊几乎贴着夏泱泱的脸颊,鼻息拂在夏泱泱脸上,温热潮湿。
这屋子本来漆黑一片,可是夏泱泱也在这里待了半个时辰,不知哪里来的微光从这屋子里的缝隙透进来,廖明月的眸子显得闪闪发光。
他口中的热气和潮气隔着那块布透到夏泱泱口中,廖明月口中亦是如此,只觉得那片布上芬芳宛如花蜜,齿颊生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