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内廷的秘术果然了得。
这套活儿,从前是给初时侍寝的嫔妃用的。嫔妃中若是有生涩恐惧的,太监就用这套活伺候了,再送到皇上跟前儿,心里头也就忘了怕,只想扯着袖子去求那帝王垂怜。
廖明月倒没存那等心思,他向来通晓女子的身子。然而他也知道,得了人的身子,也得不了人的心。
可是如今他只想挣个高下,若她想被取悦,谁又能胜得过他。
然而他总还想确定一些事情。
“我是个无根之人,” 廖明月顿了一下,“世间哪个人不希望自己膝下子孙满堂,享受天伦之乐。这我给不了你。”
“廖司掌何时这般心慈手软。” 夏泱泱心口颤颤,喘息吁吁,却还冷笑道,“你不如让我断子绝孙,就当报了仇,血了恨。”
廖明月眉头微微皱起,深吸了一口气,手却离开了她的耳朵。
夏泱泱耳朵本来被摸得受用,却忽然一潮,接着便被一泓温热包裹起来。她的眸子猛地缩了缩,因为吃惊,小口微微张着,连心跳都停滞了片刻。
夏泱泱忍不住闭起眼睛,双手搂紧廖明月的臂膀,整个人都软绵绵地挂在他身上。他身上的兰麝之香,从来没有此刻这般清晰,却又令人心醉神迷。
他如何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夏泱泱禁不住轻嗔:“别,放开……”
廖明月的手轻轻按着她的后颈,口中沉沉呓语:“别闹,由着我。”
闹的人,明明是他。
她拦不住,受不了,躲不开,一双手干脆搂得更紧,像是要把她所有的无助和难忍都转移到他的身上。指尖渐渐剜了进去,陷到他后背的衣料里。
廖明月吃痛,却不过低低笑了声:“若是这都受不住……”
他总算放了她的耳中,却又跟她的耳唇纠缠不清起来。
夏泱泱耳唇上,挂了一颗小小的耳坠,白色珍珠,像是一颗泪滴,悬挂在小巧的耳朵上。廖明月好像跟这珍珠结了仇一样,把这坠子含在口中,轻轻拉扯,又攀爬上去,他这样反复几次,夏泱泱耳唇被他弄得湿淋淋的,却竟然给他寻着了门路。
再张口时,舌头上居然托着那小小的坠子一枚。
这等绝技,夏泱泱却毫无心思欣赏。
她抵着身后的柜子,浑身仿佛被热汗浸透。胸口蹭着绫罗,只觉得痒痛酸涨。他不过是撩拨了她的耳朵罢了。
夏泱泱却觉得浑身都在哭,她的手指,她的脚趾,她的腿,连她的发丝都在流泪。她的心好像要从身子里跳出来,可总是跳不出的,只好在身子里头七上八下,喧嚣闹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