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了想,传音入密:“你怎么在这里?”
独孤游:“如果我说我是找茅厕迷路了,你信吗?”
虞殊:“……”
开玩笑,这个水平的理由连系统都不信。
独孤游见虞殊死死盯着,有他不回应就誓不罢休的意思,只得说了实话:“跟着你来的。”
虞殊莫名其妙:“跟着我干什么?”
他道:“闲来无事,见你鬼鬼祟祟,就跟过来看看。你在房顶干什么?偷窥你二师兄?”
虞殊默不作声。
独孤游:“该换我问你了,为什么要偷窥他?”
虞殊瞥他一眼:“当然因为——我是个心理扭曲的变态。这个解释怎么样,够真诚吗?”
独孤游:“……无懈可击。”
不多时,有人轻叩门扉。
虞殊隐蔽气息,伸出一缕神识,窥察门外气象。
尉迟兰披着斗篷,脚步极轻,经过时仿佛森然鬼影。她身上的熏香令人想起塞北新雪,寒风夹杂着沙砾,是一种十分特别的气息。
虞殊嗅了片刻,脑海中灵光乍现,立时一凛。
她能够确定,自己闻到过这样的香气。不是傍晚与烽火教擦肩那一次,似乎要更远些。
独孤游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传音入密:“昨天晚上。”
虞殊一时没反应过来,愣怔问:“什么昨天晚上?”
独孤游:“昨晚,在你师兄门前投了一封情书的人就是她。”
虞殊睁大了眼。
给展疏白递情书的是尉迟兰?难不成二师兄没糊弄他们,他和尉迟兰真的曾经有一腿?
她不禁想起自家二师兄女扮男装的真相,以及尉迟兰男扮女装的真相。这两个人要真有什么,都辨别不出谁是妻、谁是夫。
虞殊对此叹为观止,不愧是魔教出来的人,真会玩。
尉迟兰敲开房门,一闪身,便进了屋内。
虞殊连忙将瓦片掀出一条缝隙,脸贴着屋顶,目不转睛地偷窥屋中二人的交流。
她身手还算不错,又有系统似有若无的加持,这番举动下来,竟没叫展疏白和尉迟兰发现。
独孤游在一旁支颐看着她,若有所思。
此刻,檐下。
烽火教两任圣女久别重逢,各自改头换面,有了全新皮肤。四目相对,气氛不怎么融洽。
展疏白无师自通,狗腿地帮尉迟兰把斗篷挂到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