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殊见独孤游居然解释得很认真,不免恼火。趁他没防备,捞过他的手腕,用力掐了一把。
血一刹那冒出更多,直接穿透绷带,淅淅沥沥落在地上。绷带的形状瘪了下去,想来他手臂的真实情况已经不能看了。
独孤游愣愣地看着她,不明白这个动作的含义。
虞殊:“不是,你不疼吗?”
独孤游摇头:“我修到天机六重,五阶以内的反噬只在表面,一天之内就能恢复完全。”
虞殊挑了挑眉:“这么神奇?一点都不疼?”说着,有些坏心眼地加重了手指力道。
独孤游原本就没什么气色的面颊,更加苍白。但他仍然嘴硬道:“……没感觉。”
虞殊:“算你狠。”
她没意思地放开了独孤游,手上沾了他的血,就着他的袖子擦了两下,“想来,先前那一沓清净符也不够独孤少爷用的。”
独孤游:“……”
虞殊只不过顺手地拉过他的衣袖擦手,在旁人看来,却像一个有些亲昵的挽手。
他淡声道:“修什么道都需要代价,练剑练刀也会流血。至少天机术在这里很有用,不是吗?”
虞殊:“那少爷注意别死在外面了,我们可没空给你收尸。”
独孤游:“不至于……”他敏锐地嗅到不对劲,“你生气了?”
虞殊盯了他片刻,粲然一笑:“当然没有。”
这是一句明显的反话。
独孤游垂下眼睛,猜到虞殊不会很高兴,毕竟她已经几次提醒他不要再用天机术。
但他做不到,他存在的意义就是替人卜算天机。如果连这些事情都算不出,未免太过没用,带他还不如带一条狗。
虞殊没有继续让他为难,若无其事道:“谈谈常笙吧,你都在星盘上看出了什么?”
独孤游用自己那只完好的手,星盘推到众人面前。反噬立刻将他的指尖灼出几滴血,落进星盘里,反倒令画面清晰了几分。
少年说:“正如闻人前辈所言,常笙是绝情道人飞升前杀死的最后一人。他的魂魄久久不能转生,徘徊于妙隐阁,这里曾是他为绝情道人建造的云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