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里弥漫着一股酸菜味。
“我没看错的话,这是酸菜缸。”高雁说。
“没错!”宁空打开盖子看了眼里面的酸菜,“已经可以吃了。”
宁空拿出几个袋子把缸里的酸菜装好,又把酸菜缸放进海里简单地冲洗了一遍,随后往里加了井水。
“你连井水都带了。”高雁被宁空一番操作惊得瞠目结舌。
“那是。”宁空甩甩头,自家的井水特甘甜。
沈笑:“呵,就是没带鱼缸。”
宁空:“”
“飞羽难道是我一个人的飞羽吗?”宁空索性同归于尽,“也不见你们谁记得啊,怎么,这是我一个人的责任是吗。”
三个人立马看天的看天,低头的低头,咳嗽的咳嗽,各自找了蹩脚的借口逃离现场。
准备好了鱼缸,飞羽依然泡在海里不肯上来。
宁空站在甲板上劝了又劝,哄了又哄,到最后失了耐心,都觉得要不然牵条鱼线钓着飞羽算了。
她转头正准备让人开船,只见吃得肚皮圆滚滚的飞羽磨磨蹭蹭地上了船。
不知道是不是宁空的错觉,飞羽上船以后,她们这船好像往下沉了一点。
飞羽在海水里泡了一会儿,现在上了船,身上皱皱巴巴的,嘴唇都有点起皮了。
宁空站在大酸菜坛子边冲飞羽抬了抬下巴。
飞羽看起来还没消气,很有骨气,目不斜视地从坛子边走过,她走到自己屋里,哐当一声就把门给甩上了。
宁空留在原地点了点头,从荷包里拿出压酸菜的大石头,“今天我就司马空砸缸。”
“不!”飞羽从窗户口斜斜地蹿出来,狼狈地跳进了新鱼缸。
“这样多好。”宁空双手抬着鱼缸给它放进飞羽的屋里,又用超强力胶水给它粘在地板上。
她从荷包里拿出配套的盖子放在一边,叮嘱道:“你不泡缸的时候记得盖上,别让水溅的到处都是。”
飞羽在缸里心有不甘地打起滚来,把水拍的稀里哗啦的。
宁空瞅了眼,见飞羽的肚子那么圆,她暗自思忖:吃太饱消化消化有利身体健康,妖怪偶尔发发疯,也很正常嘛。完全不需要哄!
至于溅到地上的水——反正也是飞羽自己住的屋,她干脆撒手不管了。
飞羽沉浸在自己难得的疯狂里,等她回过神,宁空已经出去了,缸里的水也扑腾的就剩一半了。
飞羽蜷缩在缸底,委屈地甩了甩尾巴,又把地上溅出去的水回收利用,收回缸里。
收拾完,她躺在缸里翻着肚皮。
新鱼缸挺好的,就是好像有股味儿。
船队刚出海时,伙食往往是最好的。
这个时候大家对海鲜还很感兴趣,不像后面见到鱼就想吐,因此今晚的晚餐,船手准备了一桌全鱼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