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胥喝走面前捶腿揉肩的侍妾,抿着一口热酒,眯眼沉思。
“为什么会有两个……那她之前找本王说,能治好夫人的病也是假的咯。”
裴重昱暗暗点头,原来她之前是用这个借口拖住城主的。
“城主,伍依依此人阴险狡诈,防不胜防,还请城主早日处理掉为好,不然,难保她会有不轨之心,对城主和夫人不利。”
南宫胥晃着金盏,神色不惊不喜,“可现在能对付颜洺的,貌似只有她了……颜洺那孙子居然敢骗本王,魇魔没除,反倒要了浮阳城上百条人命,说是练什么秘法引出魇魔,没想到竟然想唤醒炽猊兽,置本王于死地!”
裴重昱道:“炽猊兽是中翎大人封印在沧浪居的,当初还用三十七个童子血祭,煞气非常,想必不容易轻易解开法阵。”
“你不明白,这些年本王被魇魔闹得噩梦缠身,头疾越发严重,对长寿羹的需求也日渐递增,埋在我体内的炽猊兽妖丹受到血气侵袭已经愈发躁动,如果妖丹不受控,本王也会被炽猊兽反噬。”
“如果真是那样,那道法阵,也会不攻自破了……”
“那如今该怎么办?”
南宫胥悠然起身,金盏落到光滑的琉璃桌上发出一声清脆的鸣响,他阴鸷的鹰眸闪过几分毒辣,嘴角勾起一丝恶笑。
“一定要让伍依依喝下长寿羹,只有那样,炽猊兽的妖力才能帮我们控制住她,她可是玄灵圣主,统领万妖,有她帮忙,颜洺能逃多久?”
若是罗都还在,南宫胥也不敢直接挑破关系,反压颜洺一手。
可是罗都没了,南宫胥有炽猊兽的妖丹帮助他,对付颜洺手下的那些道士自然不在话下,更何况他动手的时候似乎还有谁在帮他。
想来是颜洺迫害的妖奴太多,而今墙倒众人推,想杀他的人肯定不止自己。
可惜他没有结契术,不能让伏魔山的妖都听他号召,要不然他何须找伍依依帮忙。
“今日宴会开始,你务必把出口守牢,决不能放走她,另外在沧浪居提前做好布置,这一次,可不能再让她找借口逃了!”
裴重昱拱手领命:“属下明白!不过……城主,另一个伍依依怎么办?”
南宫胥轻飘飘地递了个眼神过来,“怎么办,杀了不就是了。”
裴重昱有些为难,“属下不知哪一个是真的伍依依,若是杀错了,岂不是……”
“你认不得,她身边的那个宠奴还认不得?”南宫胥谑笑,“裴卿,这种事还要本王教你怎么做吗!”
羽徽院。
晓晓生听从伍依依的话回羽徽院守着青辞,跑回来才想起,她为什么让自己守着青辞?青辞大人知道她在这儿,肯定又不会跑!
想是这样想,不过晓晓生还是听话地蹲守在门口。
没过多久,他见伍依依一脸沉重惆怅地回来了。
“姐姐,你怎么了?婵婳呢?”
“唉——”
伍依依有气无力地看了他一眼,没说话,又叹了口气,挨着坐在旁边,只手撑着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