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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是有什么平衡即将被打破。

南宥汐走在最后,他看着并肩离开的谢雨时和闻姣,灰眸像是破碎的冰层,露出了污浊的杂质。谢雨时,他是要与他抢姣姣的友谊吗,他不会让给他的。

他绝对不要成为,那个被遗弃的局外人。南宥汐低眸,像是脆弱的迷茫的小兽,他已经不是没有力量,可怜兮兮的只能被动等待着别人靠近,会被关进玻璃展柜里的小孩子了。

他变得成熟了,想要的朋友,也会自己握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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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夜的景色像是一幕绮丽的梦境。

公爵的长子恍惚了几日,还以为那是自己做的,一场亵渎的春梦。

可他的身体却又是诚实的,租房的宣传单藏在床边第一层的柜子中,他却有很久未曾拿出来了。

他开始在结束骑士的工作后就早早的回家,像是一个听父亲教导的乖宝宝,总会掐着饭点,与自己的父亲…和她一起用餐。

年轻气盛,不会掩饰自己心意的青年心思赤诚,想要见到她,为此日日待在家中。偷摸在远处注视她,与她偶遇时短暂的交流两句,他胸膛中的心脏便能够欢欣鼓舞得跳动,傻乎乎的在心尖泛起甜意。

从未喜欢过人的青年人,一见钟情时也只会笨拙的折一朵花送给他。而他的父亲,这座公馆的公爵却在同样的花丛中流淌着污浊的欲念将她肆意zhan有,玷污了她的纯白。

“伊拉娜,你喜欢诗集吗。”当不知道第几次偶遇时,青年鼓足勇气,也只敢对伊拉娜说出这样一句不明不白的话。

公爵不允许伊拉娜接近他优秀的长子,他自傲、多疑、冷酷又刻薄,一边怀疑着她会引诱更加年轻俊朗的青年,一边又认为伊拉娜和他的儿子不可能真正有染。

伊拉娜对公爵的情感很复杂,有惧怕,有仰慕,有尊敬,有厌憎…也许,也有过那么一瞬间的少女怀春,有过难以言喻的,连自己都不明白的动情。

伊拉娜几乎被驯服了,她的身体和情感像是形状截然不同的瓷器,如此痛苦得磨合着,血肉模糊了棱角。她也许本就应该依附于公爵生活,就这样,做他豢养的一只温顺的羔羊。

伊拉娜其实没有想过与公爵的子嗣有什么接触,她在面对他时,甚至是羞愧的,耻辱的,想要就这样提起裙摆沿着楼梯逃走。她是怎样一个可悲,懦弱,卑微的人啊,即便公爵的原配妻子已经去世,她又怎么有脸面出现在她的儿子面前。

更让她痛苦,羞耻,像是身体赤o的暴露在阳光之下的,是那个夜晚。她知道,那个青年就站在那里,他听见了那些话,也看到了她那样不堪脏污的模样。

伊拉娜的身体摇摇欲坠,同时又产生了一种破碎到极点而无所畏惧的情绪。她在他面前,还能够糟糕到什么程度吗?

她早就应该清楚,她就是这样一个身份,比女仆还要不清白,还要恶心,无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