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件东西要还给你。”纥骨槿安指骨的关节绷紧至发白,疼意蔓延在心口,像是将胸膛划破裂开。他并非想要说这句话,可是将她叫停,自然是应该说些什么。
于是成年的纥骨槿安理所应当的吐露出这句言语,即便那个埋藏在灵魂深处的意识在幻觉般的撕心裂肺哭喊。
男子修长的手指探出,摊开掌心,其中放着一枚按钮。他的体温也是凉的,因此并不能将那个按钮捂热,“之前落在我这里,一直忘记归还给你了。”
闻姣看向了那枚可以在信号屏蔽的区域中进行联络的通讯器,二皇子殿下的行为理所当然的传递了一个无声的信息——他不想与她有任何形式的牵扯。
女子向他慢慢走过来,她穿着一双紫罗兰色泽的高跟鞋,走路的姿势也很优美。她向他伸出了手,如果是换一个场合,比如华丽典雅的宫殿之中,便像是成为他的女伴,在邀请着他跳一支舞。
女子的指尖在他的手心一触即离,仿佛飘零的羽毛。
闻姣收回了自己的联络器,“谢谢您这段时间的保管。殿下,我先回去了。”
在女子离开后,纥骨槿安望着她的背影,轻轻的“嗯”低得听不见。
他渐渐垂下眸,看到了湖水之中的倒影。水中的“纥骨槿安”有些陌生,面容浮现着一种他不了解,也并不熟悉的落寞。
湖面上的“他”像是那个5岁的纥骨槿安,不像是他。
“他”同样注视着他,似乎在质问着他。本已经接受的政治联姻,后来,为何宁愿放弃了资源和利益,却最终放弃了那桩婚事呢。
纥骨槿安垂首,神情逐渐变得冷漠,湖中的人影也似是渐渐结成了冰。5岁的孩童自然可以随心所欲的任由欲念占领主导,没有任何羞耻观念。
可闻姣本就在一开始便与弟弟情投意合,是翊黎喜欢的人,以后也会成为他的妻子,要他如何再……
垂在身侧的手心空落落的,再也无法握住那片轻飘飘的羽毛。现在,最后的一点联系也送还回去了,便到此为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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纥骨翊黎在找到闻姣的时候,女子的肩被冻得有些发红,手脚也是凉的。男生大惊小怪的握住她的手,用双手将她捂热还不够,他带着闻姣躲在无人偏僻的走廊中,牵着她的手从自己衣服的下摆探进去。
凉意让纥骨翊黎一哆嗦,他却还将女子的手往自己的胸肌上继续按下去。男生傻乎乎的勾起唇笑,得意洋洋,“怎么样,这里暖和吧。”
闻姣的耳尖微红,说不出是因为冷意还是羞赧。
纥骨翊黎低下头,带着些抱怨的说道,“你怎么还穿着露脚踝的高跟鞋,穿得这么少生病了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