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天阔挠了挠头,看向顾怀,“他不会起疑吧?”

陆宵瞥了他一眼,“你以为谁都像你?没看到他听到这个消息一副大受打击的模样吗?怎么可能会起疑?”

江天阔哼了一声,“我?我又怎么了?”

“好了好了,今天是我的大喜日子。喝酒,都喝酒。”王听寒打断剑拔弩张的气氛,一群人喝起了酒来。

再说回到客房的姬岁聿,从进了房门后,就坐在凳子上,拿着手上的喜帖出神,连分动作都没挪动一下。

直至天色暗沉,他才动了动僵硬的身体,把喜帖轻轻放在了桌上,捂着脸颊不知所措。

那又怎么样呢?

不是他自己亲自赶走的人吗?为什么到了如今这一步,反倒是他自己放不下了?

姬岁聿拍了拍自己的脸颊,收敛好情绪和衣躺在了床上。

只是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

“叩,叩。”

门外传来敲门声,姬岁聿看向门口,不知是谁来?

姬岁聿有气无力的打开房门,来人是季长卿。

“我来看看你。”姬长卿冲他笑了笑,晃着手上的酒壶,“喝一杯?”

目光下移,姬岁聿点了下头,“进来吧。”

姬长卿坐在窗前,拿着杯子倒酒。姬岁聿关了门,撩起衣摆坐在他的对面。

“一晃七八年过去了,许多人都过上了自己想要的生活。”季长卿把酒杯过去,两人碰了个杯,一口灌下。

姬岁聿冷淡的嗯了一声,“我还记得,我在西厂的那段日子,令我生不如死。如果不是我哥,如果不是皇上,我怕是早就去见我爹娘了。”

一旦喝了酒,就有滔滔不绝的话谈论。

酒过三巡,姬岁聿手一松,杯子从手中滑落,脑袋下垂倒在自己胳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