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迷茫的抬头望去,只见一只火红色的大鸟驻足在上空,煽动的羽翼带起缕缕微风,卷走了地面上零散的枯叶。

最诡异的是,那大鸟的背上还驮着一个人,一个脸上覆着面纱的女人。

观其身形,腰细腿长,一袭白衣宛如天边飞来的仙子般气韵斐然,然因遮着面纱,所以看不清容貌到底好不好看。

“应长生,你看见雁西楼了没?”

女子的嗓音并不柔和,略微有些沙哑撩人。

“你以为我会告诉你?”

鬼王充满敌意的嗓音,把思绪逐渐飘远的花自流吓的打了个激灵。

他这才反应过来,那女子嘴里的应长生居然是这具骨架子的名号。

一具白骨居然名唤长生?也是够讽刺的

他暗自啧了一声,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应长生好像是鬼王的名字!

我去,这骨架子居然是鬼王?

可是书里写的鬼王不是一个身穿黑袍的俊美男人吗?这特么怎么实物跟描述的一点儿都不符啊!

这!合理!吗!!

花自流后怕的同时又有点暗含侥幸,庆幸自己没有真的笑话鬼王是个面痴。

就在这时,骑在大鸟背上的女子似是朝着他的方向瞥了一眼,遂回给鬼王一道嗤笑声:“怎么?几日不见换口味了?啧啧啧、你这眼光也不过如此啊。”

啥意思,嫌弃他?

这人是在嫌弃他没错吧??

“你倒是想我换口味?但是很遗憾,雁西楼本王娶定了!”

“啊呸!凭你也配?你一具行走的骨架子怕是不行吧?”坐在赤色大鸟上的女子虽然气韵上佳,可是说出来的话却低俗的很,眼神甚至意有所指的往骨架的下半段看去。

鬼王连忙拉了拉罩在身上的黑色袍子。

花自流不知道他一把骨头有什么好遮掩的,偷偷撇了撇嘴。

“骨架子怎么了?骨架子也比你这个死人妖行!”

他嘴硬的样子简直令人心疼。

等等死人妖?!

花自流不知道第几次被刷新三观了,仰头望着骑在大鸟上的‘女子’,眼神里满是震惊。

所以这是个男的??

等等,风逐影好像是风满楼大当家的名字!

所以现在这是什么情况?情敌相见,分外眼红?

花自流此时就像是一只在瓜田里上蹿下跳的猹,害怕被发现,又满脸都是吃到瓜的兴奋。

这三个字仿佛戳到了风逐影的痛处,他眼中嘲讽的笑意渐渐隐去,架着大鸟倏地俯冲了下来:“你说谁是死、人、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