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好看的一个人怎么能这么邋遢?!
正想的出神,一缕浅淡的暗香袭来,那缕香味儿很熟悉,熟悉到他前不久好似刚刚闻过。
不止一次。
雁西楼垂下长长的睫羽,遮住了眸子里的情绪。
然后沉默的把店小二手里的托盘接过来,最后又让对方把浴桶抬出去,顺便把屏风上挂着的破衣服一起扔掉,心情才算好了那么一丢丢。
可是在见到桌子上还没有开封的药瓶之后,那点回暖的好心情又再度褪了个一干二净。
他哐的一声撂下托盘,走到床榻旁:“花自流。”
床上的人一晚上都没怎么睡觉,此时已经进入了深度睡眠,根本没有半点反应。
雁西楼望着对方露在外面的半截手臂,视线盯着一处浅粉色的红痕,声音放大了一些:“花自流!”
说着,他还把被子一把掀开,动作十分粗鲁。
这么一通操作下来,床上的人睫羽微颤,终于有了苏醒的意思。
花自流缓慢地睁开雾蒙蒙的眼睛,不情不愿的嘟囔了一句:“雁西楼,你要干嘛啊!”
语气有些不好。
当然,花自流也是第一次知道自己居然有起床气,原来以前他都是睡到不气了才起床的。
“把药抹了再睡,你身上有几处伤口破皮了,若是不及时处理,会溃疡甚至是留疤。”
花自流只觉得脑子嗡嗡响,索性再度阖上了那双多情的桃花眼,翻了个身:“没事,伤疤是男人的勋章”
雁西楼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下满腔的怒火:“上完药再睡。”
花自流拿出跟自己爹妈撒娇的劲儿,开始耍无赖:“我不嘛,我要睡觉~”
“花自流,你起来!”
“我不我不,你要看不下去就帮我上药,不然就闭嘴。”
花自流说完摊开手臂,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模样。
期间他的眼睛一直闭的死死的,仿佛随时都能睡过去。
雁西楼捏紧拳头,果断拒绝:“不行。”
让他伺候别人?想的美!
可是花自流已经再度睡着了。
寂静的屋子里,雁西楼沉默的站在床边,心里几度升起了想要把人丢下不再管了的想法。
床上的人坐没坐相,睡更没有睡相,七扭八歪的瘫在那里,被子被揣在脚底下,一点规矩都没有。
不光如此,还特别好逸恶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