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操蛋了

玉楼春似乎也知道这点,视线在地上鼓起的一个个小土包上打转,略显头痛。

期间,他横陈在花自流脖颈上的长刀已经滑至身侧,雁西楼站在不远处眯了眯眼睛,眨眼间就出现在了玉楼春的面前,一掌拍过去,直接把人震飞了。

玉楼春的身体不受控制的向后掠去,后背砰的一声砸在了一条飞舞的藤条上,龇牙咧嘴的暗骂了一句:“雁西楼,你还要不要脸了?”

“我不要脸,我要命。”雁西楼的歪理邪说一套套的,吃什么都不肯吃亏。

他一把抓住还傻站在原地的花自流,想要拽着他离开,谁知道地面那一条条破土而出的树根竟嗖的一下钻出来,丝线一般朝着两个人所在的位置穿插笼罩。

不光身前,就连屏障之后的树木都在蠢蠢欲动,在那些树根把两人重新堵回来的那一刻,纷纷弯曲着枝干,冲那层被玉楼春砍的摇摇欲坠的屏障砸去。

轰——轰——轰!

哗啦一声,屏障如同被摔破的镜面,屏障碎片以极快的速度四散开来,在魔族众人和花自流两人都没反应过来之际,秘境的压迫感悄然而至,勾缠着他们往秘境中拉扯。

花自流傻站在原地,眼睁睁的望着那条粗壮的树根冲他卷来,还不等呼救,熟悉的剑芒闪过,一剑把那根舞动的树根切断,零星的泥土迸射,溅在脸颊上,竟生疼生疼的。

玉楼春起身站在原地深深的看了一眼躲在雁西楼身后的人影,考虑再三才打了个响指,呵斥属下后退离开。

那边的雁西楼唰唰唰几剑砍断围绕在身侧的粗壮藤条,不退反进。几个呼吸间冲进秘境中,弯腰捞起一株不知名的药植。

“雁、雁西楼!”

身后之人的嗓音有些慌张,雁西楼一边清理药植根系的泥土,一边耐着性子询问:“怎么了?”

“那里!那里是什么?”

只见花自流指着不远处,盯着那道快的只在空气中留下了一道残影的家伙,整个人都颤抖了起来。

雁西楼眯了眯眼睛,连忙把药植收好,也是同时,那道残影倏地来到了两人不远处站定,巨大的嘶吼声仿佛能震穿耳膜,裹挟着愤怒与狰狞。

“每一株珍贵药植都会引来伴生兽的觊觎,相比起人类修士,它们更崇尚力量,所以看到可以提升自身实力的药植都会守在不远处,等待药植的成熟”

说话间,那只通体漆黑的伴生兽就凶狠的用爪子刨了一下黑褐色的地面。

雁西楼却丝毫不受影响,面不改色的一剑砍断孜孜不倦围绕在周围的藤条,宛如一只蛰伏在暗处的捕食者,越是安静就越是布满杀机。

花自流真的很佩服对方强大的内心,别说什么修为高深有恃无恐的屁话,就算他身怀绝世武功,也绝对不会选择去挑衅这样一只凶猛的野兽,腿没软已经是他超常发挥了。

战斗来的突兀又精彩,一黑一靑两道影子在空气中对碰,打的如火如荼,就连地面上松软的泥土都被挑飞,似是要迷了人的眼。

雁西楼那样一张脸,动起真格的,实在暴力的可怕,很难想象一个书中的万人迷角色会单手拎起黑色凶兽的爪子,抡圆了抛向远处。

吼!

痛苦的嘶吼声在秘境中回荡不休,雁西楼却游刃有余的单手拎起花自流的后脖领:“临时破开的入口要合拢了,我们快走!”

花自流就这样一脸懵逼的被雁西楼那厮拎上不休剑,眨眼间冲出了那道即将愈合的秘境屏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