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非黑即白的澄澈眸子,失焦到迷离。

“热我热。”

下意识的,他想挣脱开桎梏着自己的那只手,纵身往刚才还避之不及的寒潭里跳。

雁西楼凝眉望着花自流不正常的脸色,一向平淡的眉眼少见的染上焦急。

他一手拎着花自流,另一只手抓住传音玉佩放至唇边,话语带着颤音:“吴药。”

两息之后,传音玉佩竟没有半点反应。

雁西楼皱眉,嗓音提高了一些:“吴药,你可真是害人不浅,干脆别叫吴药,叫无用好了!”

这次,传音玉佩很快传来回音:“你有病啊?前脚刚让我无偿练了一次药,后脚就骂人?过河拆桥卸磨杀驴算是被你玩明白了是吧?”

“你练的丹药好像出问题了。”

“不可能!我自己出问题,我练的丹药也绝对不会出问题!”

“吃了你的药,我小徒弟开始高热”

吴药嗨呦了一声,解释道:“正常,你新收那位弟子一身的富贵病,又没修炼过,身体一时承受不住风融草的药效而已。你扔寒潭里让他烧着,死不了的。”

雁西楼额头的青筋隐现,耐着性子追问:“你确定这样烧下去脑子不会坏掉吗?”

“坏就坏呗,反正你那徒弟笨的要死”

“你怎么不去死?信不信我把你牙掰了?我小徒弟能一笔成符,还是二级符篆惊雷符!他要是笨,这世上就没聪明人了!”

“你说什么!那小家伙第一次就能绘制成功二级符篆?”

“别废话,赶紧告诉我这种情况该如何处理。”

“呃你不用太过担心了,徒弟嘛,摔打摔打就当磨练了。再也就是高热而已”

雁西楼不耐烦听他唠叨,啧了一声:“我徒弟脑子要是被烧坏了,我就把你药峰上的灵植也烧坏掉!”

吴药心口一跳,立即改口:“先别下寒潭了,分成3到7次温和着来,没有寒潭激发风融草的药性,一会儿自然就凉了。”

“你才凉了。”雁西楼不顾那头吴药长老的咒骂,自顾自切断了传音。

这厢,手中被提着的花自流此时勉强恢复了一些神志,但也仅有一点儿。

他发现寒潭下不去之后,顺着那只手开始往回爬。

“你干嘛?”雁西楼惊愕一瞬,身形后倾。

听了吴药的话,他现在勉强镇定了下来,望着一门心思往自己怀里扑腾的人,关切的伸手附上了青年被烧红的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