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钱人家的大少爷,自小被捧着,很少受人讥讽。

像花自流那种二皮脸只能说是个中奇葩,不能同论而语。

几息之后,徐老二自觉面向无光,竟这样在众目睽睽之下掩面而去。

花自流再一次震惊于雁西楼的输出,对于他的危险度再再再一次提高了最后十个百分点。

嗯,危险度满格了。

雁西楼看都没看飞奔而去的徐老二,指着笑开了花的叶楠歌,神情莫测:“没用的东西,还不如你师弟!回去把道德经抄十遍,抄不完不许出门。”

叶楠歌感觉天都塌了:“为什么!”

就因为被人嘲笑了没有第一时间骂回去,所以就又要挨罚了吗?

“因为老子愿意。”

叶楠歌都多余问他,抱着本命灵剑故作坚强的站起来,然后跌跌撞撞的离开了案发现场。

“下一个。”

不巧,下一个是花自流。

迎着叶楠歌那满是同情的目光,花自流拎着根树枝磨磨蹭蹭的走上了高台。

没办法,目前他还未筑基,没有资格挑选本命灵剑,只能一切从简。

碍于前面有一个徐老二做榜样,花自流这样拎着一根树枝不伦不类的出现,并没有引起骚乱,大家全都眼观鼻,鼻观心,站在下面当鹌鹑。

花自流心里那点小别扭也瞬间就不翼而飞了,板着一张小脸捏紧了手中的树枝。

本来心中还没底的人,摆出架势之后,居然隐隐露出了些许峥嵘。

花自流从未想象过自己的身法竟能如此轻灵,那些肉眼难以捕捉到的剑招,就像是在过去、在心里、在梦中已经演练过了千百遍。

无数人败北的第三招被他轻易施展出来,往后更是越来越行云流水,不断震动的树枝隐隐浮现细微的凤鸣,沉闷的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树枝的顶端在地面划过,落下的尘土被剑气掀飞,露出下面平整的青砖。

雁西楼清瘦的指骨摩挲着手面,神色怔忡。

花自流的脚尖在地面轻轻一点,蓄力打算挥出最后一式,回眸间,余光骤然瞥见演武场的入口处站着一位眼熟的少年郎。

对方玉冠缀石、一身珠玉,堆起了满身的富贵气。

而他的手中正捏着一把半人高的弓箭,泛着寒光的箭头直直的对准了自己的方向。

花自流脸上顿时血色尽褪,心下涩然,身子一歪险些落了跟叶楠歌一样的结局。

咔吧一声,他的脚腕因身体调整不及时,扭伤了。

雁西楼皱眉,顺着花自流的视线看去,正望见脸上挂着得意笑容的千秋池。

少年人顽劣,打的就是吓唬人的主意,根本就没有半分杀气泄露,不然也不会在雁西楼的眼皮子低下,能成功完成这个恶作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