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戏弄我。”

“这个人骂我是小贱种。”

“这个人没打过我,也没骂过我,可是她对娘吐了口水。”

“”

他把村子里所有认识的人都杀光了。

自此,这个世界剩下的都是他不认识的人了。

他姓应,叫应长生。

紧紧吸附着他手掌的那股力道倏地散了,花自流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额头开始冒出大颗大颗的汗珠,说好的被封印住的幽香再度萦绕而出。

周围的打斗声渐渐停歇了,所有人都直勾勾的看了过来。

可是比所有人都快了一步的,是殿门口那棵矗立着的银环妖藤,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蹿入大殿,朝着花自流席卷而来。

雁西楼蹙起的眉宇凌厉了一瞬,手中不休剑用力一抛,剑刃调转朝着门外那棵银环妖藤的根系快速刺去。

应长生变了脸色,浅棕色的瞳孔猛地放大:“别!”

接着,诡异的殿宇眨眼间就如烟雾,溃散消失。

亲手毁了自己布下的绝技,应长生早已虚弱不已。

但却保住了那棵银环妖藤。

在所有危机消失的那一刻,应长生才恍惚的感受到那些‘壁纸’的异样。

他诧异的看向对方那双满含复杂情绪的眸子,嗓子里像是被吞下了一颗酸柠檬,涩意难忍:“你居然能看到”

应长生呢喃着,他不明白为什么花自流可以与妖通感。

所以那些不堪的记忆,是不是都被他看到了?!

没人能给他答案,花自流那双隐含水雾的眼睛,被雁西楼的外袍兜头罩住,身上连个透气的地方都没有了。

花自流有些呼吸困难,反抗的手被对方一秒抓住,强行揽住肩膀带上了不休剑。

“应长生受了浮生一梦的反噬已不足为惧,在下还有事,先行告辞。”

雁西楼清冽的嗓音被肆虐的晚风送至各个长老的耳中,不容拒绝的话语任性却又令人无可奈何,只能望着那道飘然远去的身影在心底咒骂几句出出气。

这边花自流被雁西楼一路带飞回了客栈。然后对方就用他那双漂亮的手,一把拽掉他罩在头顶的袍子,房间内依旧是黑漆漆的,没来得及点烛火。

花自流想出声提醒对方,脖颈却被一抹冰凉倏地扣紧,不甚清晰的轮廓紧跟着凑上前,吻了他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