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咬了咬牙,伸手想要推拒对方。

雁西楼却一把捏住他的手腕,轻轻咬了下他修剪的圆圆的指尖:“别生气,喜欢你才这般对你”

突如其来的表明心意,就像是一柄尖刀正中眉心,刚刚指腹画下的那个圆圈,似乎泛起了灼热的温度,渗透皮肤,钻入血肉,沿着血管烧红了他的心。

眼前的人垂着长睫,遮住了他眸子里的爱欲钟情,不敢泄露分毫,生怕一个不小心,就把人给吓到。

花自流看不见,自然也没心力去探究,折腾了这大半天,他的眼皮再也支撑不住,最后直接摆烂一样睡了过去。

再睁开眼,烈日已经行至高空,光线肆意从门窗的缝隙中钻入,照亮了屋子。

桌案上的烛火不知何时熄灭了,红色的烛泪流到桌面凝固成一个圆饼,弧度似乎跟雁西楼在他眉心画下的圆重叠在了一起

花自流捂着眼睛哀嚎了一声,好在醒来后屋子里只剩下了自己,不然他一定在房梁上挂根绳子,把头栓进去。

就这般自暴自弃了好半晌,他倏地坐起身,拍了拍自己的脸颊,手腕晃动的期间,似是比昨天的酸涩程度更严重了。

花自流起身试探性的拽了一下房门,吱呀——门竟然开了!

这一刻,他的心跳似是擂鼓一般,里面隐约有个声音在疯狂的叫嚣着。

跑啊!快跑啊!

花自流猛地拉开房门,望着空荡荡的院子,嗖的一下蹿了出去,就在他即将跨出院门的那一刻,腰间骤然一紧。

一道半透明的水元素绳索卷住了他的腰,这一刻花自流感觉自己后背都出了一层冷汗,他缓缓的回头顺着绳索另一端看去。

只见身形修长的男子半躺在房顶上,漆黑的发松松落在瓦片间隙,姿态一如既往的疏懒。

花自流眨了眨眼睛:“你你怎么在这儿?”

雁西楼的手牢牢的捏着绳索,神色处变不惊:“晒太阳。”

不可能!

花自流皱眉,恶人先告状:“骗人!你、你没事躲房顶上到底是想做什么?”

雁西楼耸了耸肩:“好吧,我躲在这里自然是为了抓你。”

“你有病啊!”

房顶上的人扯了扯绳索,啧了一声:“都被我抓到了,还有心情骂我有病呢?”

院子里的人被拽的身形一个趔趄,差点摔倒:“雁西楼,你差不多行了。”

仰躺在房顶的雁西楼垂眸,瞥见下面的青年似乎是恼了,机智的抬起另一只手,晃了晃手中的食盒:“昨天没去成那家新开的饭馆,刚才我去打包带回来了几个招牌菜,你要不要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