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雁西楼神情微滞,随后纵容的笑了笑,伸长手臂探到床下,一一把衣衫捡了起来。
但他并没有穿,而是又从乾坤袋里拿出一套新的衣衫换上。
过程中,雁西楼始终勾着唇角,一副善解人意的模样,实则一肚子坏水,看着就让人来气!
花自流懒洋洋的躺回床上,斜眼看着对方穿上衣服,这一瞬间他仿佛又变回了那个人模狗样的孤鸿圣君了。
他低头瞅了一眼自己肩膀上那星星点点的红痕,不知为何,牙齿相错,轻轻地碾磨了一下。
“我饿了。”
雁西楼整理袖口的手指微顿,抬眸看过来:“听闻魔尊从不辟谷,在吃食上面一向不会委屈了自己,我就不信偌大的魔域会连个厨子都找不到?所以你说出这句话的意思就是想要我去做,单纯的折腾我玩儿?”
被戳穿了心思的青年没有半分躲闪,睁着双水润的桃花眼,笑盈盈的问:“那你给不给折腾?”
雁西楼是给点颜色就会开染坊,而花自流则是给点笑脸就会得寸进尺。
两人从某种程度上来讲,也可以归为一类人。
即是一类人,那么对方的心思就不难猜,若是现在不让花自流把这口气出了,怕是日后都没什么好日子过。
雁西楼继续整理袖口,垂下眼睫,轻声问:“想吃什么?”
花自流想了想:“麻辣兔头?”说完他又补充了一句:“心情不好,想吃兔兔。”
这人总是有很多办法吸引自己的全部心神,雁西楼再也维持不住表面的镇定了,他甩了下衣袖,冷笑:“你还是喝粥吧,现在你不适合吃口味这么重的。”
花自流:“”
待人走后,窗外的鸟叫又开始无限放大,花自流揉了揉自己快要断掉的腰,到底是咬着牙起身穿了衣裳。
若是再躺下去,昨天他干了什么好事肯定会被发现,他可丢不起那个人!
推开房门后,天空已经放晴,冬季的风刮得凛冽汹涌,枝丫上细小的雪花被风吹落,肆意飘向远方。
花自流的目光随着晶莹的雪花掠去,视线瞬间就被不远处那两道身影所吸引。
然后他就目睹了一幕及其精彩的追妻火葬场
只见二师姐穿着一袭水蓝色的裙子从不远处深一脚浅一脚的狂奔而来,身后的玉楼春却不急不慢的在后面跟着,表情幽怨。
“叶楠歌,你别跑了,我没想逼着你负责,就当是我遇人不淑,所遇非人”
“你闭嘴!”叶楠歌一个脚滑差点摔倒,她站定恶狠狠的瞪着对方,同时环顾四周,不期然的跟站在门口朝这边看的花自流对上了眼。
“”
花自流看热闹不嫌事大,咧开嘴角明知故问:“二师姐,你被拱了?”
有那样一位师尊,叶楠歌其实一直都是有样学样的,脸皮奇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