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你之前认识吗”◎
林白回过头去, 视野完全被火红的颜色侵占。
似乎每次遇到他,他都是一身红色。红色的头发,红色的眼睛, 红色的衣服。
林白弯了弯唇,对上他犹如焰火般明亮的眸子, 向他解释:“偶然遇到的,之前帮过我, 他之前也是这家孤儿院的人呢。”
尼尔德若有所思地看了地上的少年一眼,嘴角上扬,他半弯下腰, 俯视着汶,嘴唇蠕动:“是你啊,讨人嫌的手下。”
林白诧异地看了他一眼, 又回过头看笔直站起来的少年,“诶诶诶?怎么站起来了, 你脚腕受伤了, 再用力会伤的更厉害。”
黑眸有些责备地看向汶,突然反应过来自己方才的不对劲。这种维护担心的语气,像极了把他当弟弟,竟然格外自然地流露出来。
她有些恍惚, 难道自己之前和这个少年认识吗?在孤儿院?还是在其他什么地方?
“我和你之前认识吗?”
汶眼底划过肉眼可见的欣喜,他很快反应过来, 垂下头避过林白的目光,有些羞赧开口:“之前在孤儿院我很饿,你给了我一包糖”
林白恍惚了一瞬, 在脑中用力回忆。
孤儿院的事情她记得的实在是不多, 一张张陌生的脸已经在脑海中变得模糊, 唯一鲜活的颜色也只剩下林夜的模样。
汶像是看出了什么,失落的情绪一闪而过,背在身后的手指用力攥紧。他对着林白浅淡一笑,“你可能不记得了,是一件很小的事。”
林白歉意地看了他一眼,她确实没什么印象了。又或者说,对她来说微不足道的小事没有必要一直记挂在心里。
“好了好了,叙完旧了吗各位?”尼尔德的声音插过来,他有些烦恼地撇撇嘴,伸手拉了林白一把,让她微妙的和自己站在一起。
形成二对一的布局。
“你怎么会在这里?怎么不跟着那个讨人嫌一起?”尼尔德锐利的视线对上汶,眼里是戒备和怀疑。
“讨人嫌?”林白在他最开始提到的时候就想问了,“谁是讨人嫌?”
尼尔德伸手搭上她的肩膀,凑近耳语道:“就是他一直跟着的那个人,叫什么来着”
“哦对!是叫木里!”
肩膀上的掌心温度有些高,脖颈一侧有热气拂过。林白伸手摸了摸脖子,一脸黑线地看向尼尔德,“说话就说话,靠这么近做什么?”
像一只试图标记领地的小狗。
林白挪开几步,下意识向着汶的方向躲了几下,有些疑惑,“你也认识木里?”
木里就是在小龄星时,把她劫持到慈善机构的那个人,阴沉如毒蛇一样的视线似乎还缠绕在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