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鬼知道应止玥为什么要用幸好这个词,外面的门在此时被扣响。
同时小冬的声音传了进来:“阿月姑娘,听闻你醒了,我家的李小姐想要来探望你。”
陆雪殊问她:“要见吗?”
——该死,这时候他居然还没收回手。
在这个节骨眼,别说来的人是李夏延了,哪怕是用着她皮囊的冒乐,应止玥怕是都会点头答应。
陆雪殊倒是没多说什么,将还停留在她唇瓣上的手收走,起身给她的木桶里加了温水,又去搬来了一个屏风竖在她前面。
应止玥困惑:“立屏风做什么?”
像以前那样的,在脸上易个容,或者戴个帷帽不就结了。
他眼神若有所思地在她周身扫过,淡声:“你大概不会想被她们看到现在的样子,姑姑。”
说完,也不等她反应,陆雪殊已转身径直离开,留给几人私密的谈话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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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的架子上有一把镜子。应止玥伸手拿过来,照上去的瞬间,脸就黑了。
应止玥总算明白,陆雪殊临走前那意味深长的眼神来自于哪里了。
她的眼、唇、额,包括浸在水里略显得透明的白衣,都不适合极了,哪怕乔装或者面纱,都没办法将掩饰掉这种湿漉漉的情态。
这个混蛋!
应止玥把镜子重重扣回架子的瞬间,李夏延和小冬走进来,调侃她:“阿月姑娘,你也太胆小了,竟然被明河青吓昏了。”
应止玥:“……谁?”
虽然她不打算暴露自己用五刑玉给陆雪殊疗伤,导致了力竭昏倒的结果,但无论从哪个维度看,这都和冒乐的情郎没什么关系啊。
然而李夏延把她的问题误解了,以为她忘记了明河青是谁:“就是京城道教原本的下届掌门人。”
原本的意思,就是现在不是了。
这下应止玥倒真的有点惊讶:“怎么回事?”
李夏延不是八卦的人,但身边的小冬一腔八卦无处分享,眼看着有机会,叭叭叭地分享起来。
——就是说,明河青年少气盛,非要夺了智连道长的命根子法宝耍威风,结果扛不住合宿钟的威压,最终被反噬,经脉尽断,虽然被及时抢救回来,但是已经成了个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