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小姐不知道清音观主要做什么,甚至对方可能只是特别喜爱冥珠而已,这甚至都算不上是怪癖。可她却莫名其妙觉得心慌,她定定看着眼前雪肤花貌的美人,重复道:“阿月姑娘,你要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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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秋雨一场寒,应止玥和清音观主辞行的时候,披了一件大氅,回来的时候行李已经收拾妥当。她神色恹恹地登上马车,不等暖炉煨出热气,便将身上的大氅连同外衣、中衣都胡乱解开,甩到一边,不顾手臂因寒气袭来,指尖轻轻抖着也要揪起小衣,露出大片莹白的肌肤,这才半松快、半郁卒地吐出一口气。
陆雪殊将温热的手炉递给她,可应止玥也没伸手去接,只疲惫地微阖了目,任手炉被塞进她怀里,显然是不舒服得紧了。
他皱起眉:“伤到了?”
“没有。”应止玥也算是见过不少绫罗绸缎的人,但饶是这,也不由佩服陆雪殊寻到的珠缎,竟是比素绉缎还要软糯柔和,制成小衣也是触手生温,轻薄地罩着她,更难得的是透气还不勾丝。
也不知道他是从哪里寻到的。
她咬咬唇,“是走路太多,有点磨到了。”
这是再怎么柔软的面料也避免不了的问题,她心有余悸道:“你以后不能再揉了,咬也不行。”
陆雪殊答了声好。
应止玥本还慵懒的靠在马车的软垫上,闻言倒是收起惆怅的面色,望向面色平淡的对面公子。
她凶巴巴:“你答应得太快了吧。”
应止玥虽然不忌讳和他亲密,但是这般直接提及,还是有几分害羞。
实话实说,无论是小姝还是陆雪殊,都不算是急色的人。饶是应止玥本人也要承认,很多时候两人之所以会闹到不可收场的样子,可能要归功于她自己。
可听到陆雪殊真的这么快同意,她又有点不快。
这种事情……难道就只有她一个人沉迷吗?
估计是回想起什么场面,大小姐的眼睛雾溶溶的,和她对视的人总会产生错觉,好像自己也被尽数浸在这雾露里。
陆雪殊微叹口气,伸出手遮住她的眼:“姑姑不要这样看我。”
她的视线陷入片蒙蒙的灰暗,唯有零星烛亮透过他指缝洇洇透过来,应止玥只能在脑海中勾勒出他的轮廓,顺势靠过去,嗅到他衣衫间散发出的清淡香气才停住:“你不喜欢吗,陆雪殊?”
——然而看他那时的样子,也不像厌恶啊,难道那也是演出来的?
大小姐不乐意了。